子瞻在屋内已躺了许久,也不见有他人踪迹,询问起曲一凡与花雅人行踪,方才得知两人去江西五毒教教坛一带打探情报,防患于未然了。
本想趁机同师兄弟切磋切磋,如今一个中了桃花劫一个远赴他乡,略成遗憾矣。
另一边也不知是云无烟动之以情还是晓之以理,此时独孤寻和柳三清竟像一对刚吵过架而被大人好生呵斥过的小童一般,低头随云无烟进了殿。
见子瞻已无大碍,便道:
“此去已有一月之余,不知有何见长?”
冷凝霜道:“见得多了,也学的多了。有不像骗子的骗子,有女儿身却喜欢当男子的,有洒几个银两便能轻易摆平之事,亦有生死千钧一发之际。”
门口的柳三清三分嫉妒七分轻蔑道:“文邹邹的,说话和放屁一样。”
云无烟瞪了一眼柳三清,问道:“前不久闻苏老传信,想必危机已解。苏老还在信中刻意强调你们二人的功绩,想来也是不言自明。”
虽是如此,子瞻仍是坐起将此行临安平江的一路所见所闻尽数讲了出来。
云无烟点点头,“我早该知道这丫头是独孤家的人,想那四海剑会独孤虹之姿确是不凡,当年我虽未与其直接交锋,但也自知不是她的对手。只是如今。。。。。。她已嫁人成了贤妻良母,而我却每日练武不息,若她还在,我倒是想与其切磋切磋,见识见识十成功力的桃花劫。”
只可惜女人遭不了桃花劫,遇到男人,遭的是罪。
子瞻有些后悔方才自己侃侃而谈,父亲应早在信中说明了此案的来龙去脉。
可究竟是谁,有那样的能耐,能轻易杀了这样武功绝世且又稳居阁中的花魁?杀花魁引起的轩然大波,可不比皇帝驾崩来的轻,他就不怕闹得人心惶惶官府追查?
“她定是因为那两本书才被人盯上的。”独孤寻在一旁虽未流泪,却有些上气不接下气道。
子瞻连连解释道:“那只是一些朝廷官员的名册罢了,并无他物。连冷兄也看过的。”
冷凝霜见气氛古怪也只是于一旁点点头。
云无烟道:“苏老于信中亦言,此案危机虽已解,却仍有诸多小处可疑。不如姑娘把来龙去脉说说清楚,这样误会才可明朗。”
独孤寻道:“夺取朱雀神功秘籍,原是我表兄的主意。他只告诉过我这本秘籍在苏家公子手上而已。”
子瞻道:“你表兄是?”
独孤寻道:“王子敬。他是王介甫的长子。父亲是受王介甫提拔而当的官,处处要受他脸色,自幼还把我寄养在他府上。”
冷凝霜大惊失色道:“王子敬是你旧识?你怎么不早说?”
独孤寻大骂道:“你又没问过本姑娘。”
子瞻劝道:“罢了,但如今你可知王子敬人在何处?”
独孤寻道:“他自小拜师在一江湖奇人之下,别的不说,光是一招人面易容术便已经行的炉火纯青。他有时是个五六岁的孩童,时而是个年近耄耋的老妪,自然无人知晓他的行踪。”
柳三清双手抱于胸前,像是之前战败之事从未发生过一般的得意道:“怪不得你那时候女扮男装连师尊都骗了过去。说!你当初潜入我花火细雨楼是为何故!”尺度文学hi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