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儒说完之后没多久,门便被打开了,安儒只当是容华进来了躺在床上连手指头都没有动,只是感觉道床微微下陷,她才抬了抬眼。
这一看却吓得她从床上滚下来。
“秦毓!”
安儒连忙向门外看去,她下过命令,容华定是不会叫这厮靠近她三不之内,但是这厮居然进了她的屋子,不仅如此居然还自在安然的坐在她的床上,“我家容华呢!”
这不是询问,而是质问,如今容华没有挡住他自然是被这厮是手段支开了,但是她要确认一下。
“容侍卫的身手哪怕实在京城一众护卫中也是向来数一数二,在湘南这种偏僻之地又能有什么事?”
秦毓懒散的坐在安儒的小床上,神情舒雅的看着惊慌在地的安儒,他的眉眼精致的仿佛被旷世的天师巧手静心雕琢过,此番斜斜的望过来,让安儒微微失神中又有种她在无理取闹的错觉。
淡淡的呼了口气,安儒闭了闭眼睛,然后整了整衣衫索性就这么坐在地上,“你这斯文败类莫与我装模作样,我问你什么你便直接告诉我,少拐弯抹角!”
“呵……”秦毓闻言自顾自得轻笑一声,“这天下间也就阿儒会用这么个词来形容我。”
说完见安儒开始拧眉,秦毓接着道,“只是徐校尉想与容华侍卫切磋一会武功而已,阿儒不必如此担心。”
信他才有鬼,定是这厮安排那徐致远缠住了她家容华!
“所以呢,秦大人特意来寻本官是有何要事?”
秦毓慵懒的看着地上的女子,此时她一身浅色裙褥就抱着双腿坐在地上满眼防备的看着自己。
“今日阿儒就这般模样直接去了那高琅的屋中也不见如此紧张,你我怎么说也同僚几载,竟是还不如那个才认识的小将军?”
“人家少年英挺,堂堂正正,不像你……”安儒提起秦毓的风流旧账,都能说上三天三夜不带重复,只是此时蓦然看到他含笑望过来的眉眼不知怎么,话到嘴边却戛然而止。
“不像我什么?”
秦毓浅笑,那双眼眸中反而有几分期待的味道。
“没什么。”安儒说着从地上站起来,冷着脸道,“若是秦大人来这里只是说这些有的没的,还是请回吧。”
秦毓被下了逐客令,脸上也不见生气,倒是真的站了起来,然后缓缓靠近了安儒一些,直到也凑近安儒的耳边。
“阿儒如此形容那位小将军,莫不是忘了此番来湘南正是因为这位英挺少年的案子?”
感觉到那若有如无的气息喷薄在耳边,安儒瞬间惊嚇,捂着耳朵靠在身后的门扉上。
“你——”安儒手指着眼前抱怀站立的男子气的发抖,他只是随意的一站也让人觉得优雅端方君子如玉,然而安儒却知道这个滥情的男人才不是看到那般模样,她缓了好一会才收回手,转身不看秦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