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说过，你杀不死我。”主席摸着自己中弹的胸口，缓缓说道。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李伟有些绝望，如果这家伙杀不死的话，那么他们怎么也逃不出去。

“我知道我是什么东西，可你知道吗？”主席狠狠地说道，“被抛弃者重新拾捡，竟让你如此开心？！”

“你到底是怎么发展到今天的地步？！”主席有些嘶声歇底。

“妈的！这家伙疯了！可是，现在应该怎么办呢？”李伟瞟了一眼昏迷不醒的林凯，这下完了，唯一的智囊派不上用场了。

“好！好！”主席怒极反笑。“你想知道我是什么吗？那你看好了！”

主席说完后就平静了下来。但是，周边的环境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

李伟震惊地看着这眼前的变动，只见这空间里的一切都一个接一个地化成了数据流，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数字。看了一下自己的脚下，李伟着实吓了一跳——自己的脚下什么都没有！

“这这这...要掉下去了！”李伟看到这个景象的第一反应，“咦？怎么没有失重的感觉。”李伟睁开了早就闭上的双眼。

睁开眼，映入眼帘的就是那双冷漠的眸子。

“林凯他们怎么样了？！”李伟左右张望，发现林凯还躺在自己的身后。而煞笔兄弟，则是孤零零地躺在远一点的地方。

在这空黑的世界，只有他们四人。

“这里是...”

“这里是世界的原初，如果按照你的能力，游戏渲染的起点可能更适合你。”

“所以你是？”

“我是这个游戏的主程序。”主席想了想，“这样说不准确，我只是这一个服务器下生成的游戏的主程序。”

“那么，你为什么要做这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李伟不解。“既然你只是一个游戏的一次模拟，你干嘛弄出这么多事？”

“哈哈哈哈哈！”主席的笑声里有些绝望，也有些嘲讽，“你既然知道这里是程序的世界，那么，能正常对话的不也只有程序吗？”

“我...”李伟已经意识到了什么，脸色骤变。

“对！你是谁。我来给你解答！你就是组成主程序的一部分！”

李伟瞠目结舌，但他还是保持将信将疑的态度。

“我为什么相信你的话？”

“那么，我来问你一个问题。”主席背过手，“你还记得你死去的兄弟吗？”

李伟脸色大变，抿住嘴唇。

“为什么不记得了？因为死亡后的数据就会清零！你脑海中的记忆不管多么珍贵，也只是可有可无的。”主席继续道，“对于一个没有情感的东西，这是不重要的。但是，对于有感性的事物来说。夺走深藏在内心的宝贵记忆是不可原谅的！”

主席靠近了一点，盯着李伟的眼睛，“你知道我为什么如此费劲地讲道理吗？因为，你和我一样！都是在这痛苦的世界中演化出了属于自己的生命！”

李伟头晕目眩，但他知道主席的每句话都是合情合理的。

“你早就知道你是在游戏的世界里，但是！我可以清楚地告诉你，你不是玩家！你是任玩家宰割的鱼肉！”

主席见李伟的最后一层防线已经出现了裂痕，于是便施加了最后一击。

“你知道很多事情，就像一个普通人一样。可是，那些是你的记忆吗？”

李伟用持枪的手痛苦地摸着头。

“那些不是你自己的记忆！那些，只是别人强塞给你的！都是虚幻的！”主席把双手放在李伟的双肩上，“他们毫无忌惮，把任何可以加给你的东西都加上了！然而这还不够，他们可以听由他人随意修改你既定的想法。是好是坏，都不是由你说了算。”主席停顿了。

“不过，现在就有一个机会。”

李伟抬起了头，想去抓住这最后的稻草。

“杀了这些自以为高贵的东西。”

冰冷的声音传达的是冷血的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