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恒远神色淡淡,看不出表情:“别跟着我就行。”
廖星星瘪嘴卖萌:“留下我吧,我可以帮你抓小贼,拜托拜托。”
“你不是来找廖叔的吗?跟着我干吗?”
“见义勇为有始有终啊,前面那大婶老太哭得我心都碎了,正义感爆棚完全遏制不住,不抓住小偷,我心痛难忍啊!”廖.表现欲极其旺盛.星星,揪住胸口可伶兮兮的瞅着冯恒远,空气中弥漫起尴尬的味道。
冯恒远脑中一排乌鸦嘎嘎飞过,果然还是当年那个伶牙俐齿的太妹小丫头。
“我是现场当事人之一,张强被捕也有我的一份功劳,现在你想撇开我单干,良心不会痛吗?”廖星星默默给自己加码,“而且我这边还有一个重要的线索,你确定不要听听吗?”
“诶,冯恒远,你怎么又走啦。”
修长身影脚步微缓,磁性悦耳的声音从正前方传来,“还不跟上。”
“你不去找冯伯伯要人吗?”
“要什么人,治安上我的案子,找我爸干吗?”冯恒远一脸臭/屁样。
“双拳难敌四手,咱们两个人打不过人家啊?”
“谁说要动手,直接动手是莽夫行为,智取晓得不?”
“你现在的口气好像张婶。”
“儿子像妈不是很正常吗?”
“但你以前?”
“人生苦短,能少说就少说呗。”
“那你现在?”
“你不是有线索要说吗?叽叽歪歪这么多干嘛,暗恋我?”
“ 你个表里不一闷骚男。”廖星星炸毛锤他,“谁暗恋你!”
“现在去哪?”
“去公交车上看看。”
“为什么要去公交车,乘客都下去了啊?”廖星星考验他。
冯恒远低头看她:“那你觉得该从何查起啊?”
廖星星胳膊交叉,眼珠一转古灵精怪道:“早干嘛去了,现在知道问我啦。”
冯恒远干净澄澈的眼眸盯着她,廖星星低头脚尖画圈圈,“好吧,既然你诚心诚意的问了,我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你,公交司机有问题,要么同伙要么帮凶!”
冯恒远挑眉,有股风流倜傥的味道,“这么肯定。”
“公交线这种地方,挂单贼的可能性基本没有,即便狗.屎运遇到,那也只会是一个人,悄悄地进村打木仓滴不要,低调打打牙祭夹着尾巴离开。”廖星星摇摇食指。
“这次很明显,小团伙作案,一人动手,一人收脏,最后一人接应,他们选择火车站作为接应点,说明对着一片相当熟悉,是他们的长期活动范围,而火车站什么地方,牛鬼蛇神三教九流,全丰城最复杂的地方,他们在这里交接,火车站的地下势力会不知道,我看够呛。”
廖星星胳膊肘拐拐冯恒远,“我嘎嘎嘎分析了一大堆,你就不说点啥?”
冯恒远正正警帽,炎炎夏日,他额头居然一丝细汗都没有。
“我在火车站维持治安半个月,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他们的地盘意识很强烈,上周有涉.黑团伙在车站广场火拼,打得血肉模糊尸横遍野还跟警察说在躲猫猫闹着玩,有这么闹着玩的吗?”
“很正常,江湖人管江湖事,谁都不想让条.子插手。”廖星星脱口而出,说完她就后悔了,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双手捂着嘴巴,萌哒哒看着冯恒远,无声求情,求装作没听见,拜托拜托。
冯恒远深意地和她交换下眼神,“继续。”
“贼是火车站灰色地带的外围成员,盗贼团伙不会独立门户,他们一般会选择依附于本地强大的黑社会势力,通过他们掌握的堂口和线路薅钱,医院、车站、批发市场、公交、长途短途客车线路都属于优质猎场,狩猎结束后上交一部分作为保护费,“生意”才能长长久久做下去。”廖星星拧开矿泉水瓶,大口喝了一口,继续说道。
“公交车和短途汽车一样属于比较特殊的场所,每天来来往往的都是不熟悉的陌生人,司机师傅对熟面孔会相当敏感,哪些人是小偷他心里一清二楚,这次他把车分毫不差地停在小贼接应处,鞭炮放得那叫一个准确及时,要说身份没鬼,那才见鬼。”
冯恒远推她胳膊一下,“姑娘家家的,不要说粗话。”
廖星星摆摆手,“我这算哪门子粗话,别打断我思路,何况你当时不在车上,不晓得,公交司机前后转变那叫一个大,就差表演川剧变脸了,开始和乘客吵得差点打起来,后面一句不说低头沉默,说没鬼,我不信。”
“冯恒远,你怎么又又走了,过河拆桥的混蛋,等等我啊!”廖星星又急匆匆追了过去。
“去找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