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星星拉住一位面相憨厚大叔,微微一笑问道:“大叔,您这是?”
大叔胳膊一扯,眉头微锁责备道:“干什么,没看见忙着吗?”
“首富家要搬家吗?”
大叔原本不耐烦表情见廖星星长得粉嫩可爱稍稍缓和一点,快言快语道:“搬嘛搬,萧家破财了,银行明天来查封房子,再不搬点东西欠我们的钱算是见鬼了。”
“小丫头,你是萧家什么人?”大叔狐疑道。
“同学,我是他家女儿的同学,这两天她没来上课,老师让我过来看下,萧家不是首富吗?怎么突然破产了?”廖星星脑子转得飞快,萧家破产这么大事,为什么没有消息传出。
“还上嘛学,萧家害得多少人家破人亡,她家女儿还上学,卖了都赔不起。”大叔气愤道。
原来,萧娟父亲萧家实际掌门人萧越成为了把横林记做大做强,甚至在港粤上市,利用萧家在丰城无与伦比影响力非法集资,结果投资失败一败涂地,萧越成是个人物,在九十年代便想出庞氏集资法,一拉一一带一,拉的人越多利率越大,资金滚雪球般越滚越大,一朝崩盘,丰城三分之一家庭都受到波及。
萧家破产消息现在还只有警方和第一批入股者知情,他们为挽回损失,在法院查封之前疯狂搜刮萧家剩余财产,恨不得连大理石板都撬走。
“那萧家的人呢?”廖星星问道。
“萧越成的跑了,他老婆被警察逮进去了,听你这么说她女儿不见了,说不定也已经跟她那个杀千刀爹一起跑路了,这一家子不得好死!”大叔恨恨骂道。
廖星星不以为意,越晚入局损失越大,像大叔这种第一批入局的说不定早就赢回本金赚得金钵满盆,现在这幅受害者姿态,还真是为人不齿。
“小丫头,你还有没事,没事别耽误叔搬东西,叔还有一大家子要养呢。”大叔推开廖星星,急吼吼加入搜刮大军。
“放下!那个花瓶是我的!”
一位大妈和大叔因一琉璃花瓶撕扯起来,“啪”花瓶摔得粉碎,二人互唾一口浓痰,搜刮还在继续。
萧家,一地鸡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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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来,廖星星从廖天那得知,李丽香还没有承认杀害肖宝宝,但人证物证俱在,警方已经向法院提起刑事诉讼,一旦法院判下来,入狱服刑是免不了。
廖星星心情沉重,一旦法院定案再想翻案,就难了,但她这边又没有确凿证据证明萧娟是凶手,难倒要跟警察说肖宝宝的尖叫声或者《心想事成》的书?这不扯淡吗?要不是轻身经历,她自己都不信。
而且现在还差最关键的线索,否则没办法把所有的信息连串起来。
廖星星决定去顶楼阳台一趟。
不出所料,通往阳台的楼梯口处铁门紧锁,公安局封条还牢牢贴在上面,不过这都难不住廖星星,她掏出小刀小心翼翼把封条裁开,从头发上取下黑色的发卡拉直,对着老式挂锁捅捅,听声音换个方向再扭下,“咔擦”一声,铁锁开了。
顶楼阳台空荡荡,晾衣绳孤零零挂在铁架子上,一阵秋风吹过卷起梧桐片片,萧条荒寂的很。
案发至今已经七天,中间还下过几场雨,现场基本破坏殆尽,有用的证物也被警方收走,廖星星过来没报太大希望,只想看看自己的特殊能力能否带来一份惊喜。
廖星星抚摸捆绑过肖宝宝的铁架子,耳边一片寂静,她扶着阳台肖宝宝坠楼之处向下望去,除了眩晕感袭来,什么都没有。
看来重点不在这里,廖星星蹲下来仔仔细细搜寻,她就不信了,什么都找不到。
摸到阳台右边角处时,廖星星发现一处异样,阳台右边用石棉瓦撘出来了些,形成小范围遮挡,水泥地面上有烛液的痕迹。
这个地方怎么会有蜡烛燃烧过的痕迹,廖星星好奇,她蹲下来摸下烛痕,“我没有!”肖宝宝声音骤然在耳边炸开。
地方对了!廖星星眼睛一亮。
烛痕大致分为六个点,连成线正好是五角星加中心点,难倒是某种仪式?
廖星星想到了那本书,《心想事成》,正好上次下了个饵,她打算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