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汗妲也是一阵震惊,没想到竟然能碰到平洲天子,只不过,看起来脾气很是不好。他不知道燕澈为什么发火,问道:“皇帝陛下?可是我哪里做的不妥……”
燕澈道:“公主不是奉了突厥可汗的命令来联姻?竟光天化日里和别的男子嬉戏玩闹,突厥女子不拘,但是既然要入平洲,就得守着平洲的规矩才是。”
“可我看他疯傻,而且身穿太监服侍,既然是太监,那还能算是男人吗?这皇宫里住着的不就皇帝一个男人。”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燕澈坐在雕花木椅上,眼神始终向容争看去,突然想起似乎有什么事没做。
本来他都忘了,今日这么一见,到是想起来。
“贵生,朕前日说,要赏他什么来着?”
“回禀陛下,是笞刑。”贵生公公擦了把冷汗。
“多少?”
“五十下。”
燕澈残忍一笑:“才五十下?不如,就再加五十下。”
没过一会,便有人拿来长长的竹板,两三个人按着容争,将他的衣服全部扒了下来,只留下一件淡薄的里衣,和一条裤子。
“别脱,怪冷的,美人,我又哪里招惹你了?还脱我衣服,你喜欢,我送你便是了。”
‘啪!’一声响亮的皮肉声,带着竹板落下的痛呼。
“——啊!”容争额头冒着冷汗,青筋浮出,这竹板打在屁股上火辣辣的疼,简直要他命,他觉得自己屁股要开花。
‘啪!啪!啪!’一声接着一声落下。
“别打!啊啊啊……”容争的每一声嘶吼都传入燕澈耳中,看着那副痛苦的模样,叫他很是舒坦,不一会就皮开肉绽,白色的衣裤上浮现血红。
安汗妲在一旁看得心惊肉跳,就这么点小事,边要打死人吗?这未免也太过残忍,没想到,自己只是同一个太监玩闹了一下,竟会这般严重。
“别,别打了!”安汗妲上前求情,单膝跪在燕澈面前,恳求道:“陛下,已经打了五十多下了,再打下去会死的人的!”
燕澈道:“朕可是一言九鼎,说了一百笞刑,那就不能作废。”
安汗妲道:“既然如此,那就请陛下准许我替这个太监挨了剩下的四十多笞刑!”
“够了,停手。”燕澈看地上的容争已经被打的血肉模糊,衣服和皮肉粘连在一起,到像是自己下手重了。
“……咳!”容争吐了口血,晕死过去。
“没想到,突厥公主竟如此心善,为一个低贱的奴才求情,还愿意为他承受刑罚,真是让朕刮目相看。”
安汗妲道:“若换做旁人,我也会这么做,他就算有错,但也罪不至死,陛下大人有大量和他计较什么。”
贵生生公公道:“陛下……那他?”
燕澈道:“去看看他死了没有,没死的话,就抬回去。”
……
夜色已深,屋子里传来阵阵哀嚎声。
喜玉在外面给容争煎药,呛得他不停咳嗽,也不知道这傻子又惹了什么祸事,竟然被打的血淋淋的送回来,吓得他小脸煞白。
“疼……我好疼……”
喜玉端着药进屋,说道:“祖宗,你可别乱动了,御医给你上过药,你要是乱动怕是许久才能下地。”
“你被打死都活该,说了让你别乱惹事,你还是惹事。”
“可那美人忒狠心,竟然要打死我……”
“你活该。”
“好吧……是我活该,谁让我就看上他了呢。”
喜玉摸着药碗不那么烫,端过去给容争喝,督促:“快些喝了,折腾一晚上,我还得睡觉呢,”
“这,这太苦了。”容争皱着眉头一口气喝完,问他:“今日里给我瞧病的这个御医还是那个老头子吗?有没有换个年轻的……”
“我看你真是疯的不轻,还惦记着这事。”
“我当然惦记……那老头子一定是讨厌我,所以这药材那么苦……”
喜玉吹灭了灯:“行了,有御医来你就知足吧,我们这些个人谁能有这待遇,赶紧睡觉!”
容争喝完药晕晕乎乎的开始出汗,挨过竹板的地方依旧火辣辣的疼,浑身滚烫的像要熟了的开水,不断发热。
突然,他感觉到有凉风吹进来,舒坦了些。
一个身影坐在床边,看着这个破烂的屋子,如此简陋,他看着怕在床上的容争,拨开眼前碎发,捏着他的下颚,将一枚药丸喂进去。
谁料,容争竟然嫌苦,吐了出来。
燕澈气不过,这可是宫里最好的金疮药你竟然敢吐出来!
于是他亲自含着一枚药丸在口中,俯身在床边贴着容争的唇去喂他,容争紧咬牙关死活都不肯张口,燕澈捏着他的下颚迫使他松口,这才用舌头抵了进去,苦涩的味道在唇齿间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