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景辰直接向太后、嬴政的方向跪下:“大王,太后,先把事情弄清楚再处置易七子吧!求求了!”
景辰用祈求的眼神直盯着嬴政,这是最后的希望了。
易梦望着为了她跪下的景辰,笑容却怎么停不下来,只是留下了一行泪水。
赵姬此时才敢开口:“政——大王,景良人都这么求情了,想是其中必有内情。不然——”
华阳太后不满:“不管有何内情,易七子当堂出言诅咒侮辱本宫,赵太后的意思是想轻饶?”
赵姬慌忙摇头:“儿媳不是这个意思,只是看景良人求的可怜才觉不忍。”
赵姬转而继续用小心翼翼的语气询问:“大王,您说呢?”
身后易梦的笑声依然未停,景辰怕她精神出问题,也怕她被拖下去之后性命不保,眼泪急得都掉了出来,只眼巴巴望着嬴政。
嬴政也一直望着盯着自己的景辰,终于开口:“易七子,对华阳太后不敬,将其关进自己寝殿。未经同意任何人不许进入!”
华阳太后有些不满:“就只是暂时关起来吗?”
“不是暂时。是永久。”说完,嬴政便直接离去。
华阳太后也不敢反对嬴政的决定,这宴席到这地步也进行不下去了,让若夫人处理剩余事宜,便也跟着离去了。其他人也走的走,散的散。
景辰瘫在地上,望着离开时依然在大笑的易梦,心里无比难过。她这样烈的性子,又怎会使这些不光彩的手段,来故意陷害自己?
杜长使过来,看着坐在地上的景辰,啧啧道:“看不出来,你也会有今日这幅模样?”
景辰面色木木的:“我也看不出来,你竟然也会有今日拼命帮我的模样?”
杜长使语塞,却也无法解释。
景辰继续面色麻木地说道:“来宴会之前你便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吧?不然你怎么会说那句‘跟她亲近你会倒霉的’?”
杜长使矢口否认:“没有!你胡说什么!我怎会知道!我看你是跟易七子一样疯了!”
景辰平时各种怼杜长使时,杜长使虽然生气,可也没有她如今这幅像是失了灵魂一般的模样更让杜长使害怕。杜长使怕待下去更显得自己心虚,便连忙离开景辰。
离开之际却被若夫人拉住,若夫人将杜长使带到无人之处,才说道:“说吧。这次你又做了什么?你我还不知道,你哪里有这个胆子,敢在太后、大王都在的这种情况下出头?还一副说得头头是道的样子。”
杜长使知道在若夫人面前也掩饰不了,上一次已经被发现一次了,但这次自己背后可是有人的。
“是祖太后,是她吩咐我说今日说的这些话的。其实就是想给赵太后那边一点教训,那个易七子最近太过嚣张。”
“那簪子的事,你们又是如何从景良人处移到易七子那里的?”
“这个嘛——自然是因为景良人身边,有我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