颂竹告诉青雅,异姓王并没有真正地归隐,他的名利之心依旧很重。
他见司徒煜卷土重来,知道凤青城实力不济,思前想后的,就找到司徒煜,表示自己甘愿为他效犬马之劳。
没错,彼时的异姓王,心里就是这样考虑的。他知道自己逃不过司徒煜的眼睛。就算自己装病不出,司徒煜还是要找上门来的。
他是有实权的王爷,司徒煜不放心。何况,此前他做的牢,也是司徒煜将他抓进去的。可以,司徒煜对墙头草的异姓王并不信任。
异姓王也想明白了。与其自己被司徒煜猜疑,还不如主动投靠他。
这样一来,还能暗中为风云国做一些好事儿。关于风青雅的去向,异姓王一直很好奇。见女儿每夜里都在医馆忙碌,心里更是存了好奇。
他便找一个机会灌醉颂竹,想探探颂竹,兴许颂竹知道凤青城和风青雅的下落。
不想,颂竹不知凤青城去了哪儿,但却得知风青雅就在都城不远的杏花庵堂,异姓王心里不禁一喜。
他认为,风云国之所以被司徒煜搅得鸡犬不宁,无非是因为一个女人。只要将这个女人找出来,那么风云国就能得安宁了。
异姓王也管不得了这许多了。他实在是怕了司徒煜。
所以,异姓王就背着颂竹,偷偷将风青雅藏在庵堂一事,去告诉了司徒煜。
这些时日,司徒煜正为寻找青雅的事情忙碌。他发动了所有的人马,几乎将这个风云国掘地三尺了。
如今意外听了这个消息,还并不敢相信,因怕自己失望。
异姓王拍着胸脯,再三保证:“皇上,请相信我。这些话,是颂竹告诉我的。”
司徒煜听了,就掩着激动。他并不着急直接去找青雅,他只是返回宫中去找颂竹对峙。这个颂竹……没想到竟然拿敢欺骗他!亏他一次又一次地问他,知不知道青雅的下落!可自己每一次问,颂竹都面色平静无一例外地自己就是不知道,他问一百次也没用!
哼!颂竹,你等着瞧!
司徒煜进了宫,就叫人将颂竹找来,劈头盖脸地痛骂一顿。
颂竹听了,心里惊慌。不能……千万不能让司徒煜去找青雅!千万不能啊!
颂竹就故意道:“我岳父大饶话,你怎可相信?他那样,不过就是离间计!”
“离间计?何为离间计?”
“我岳父大人做过你的牢,吃过你的亏。他的心里一直恨你。如今迫不过你的利诱,出来主事,虽然他表面上对你很恭敬,但心里其实是痛恨你的。他那样,不过是声东击西,好让凤青城知道了,更加地恨你?”
司徒煜听了,就冷笑,一把揪住颂竹的衣襟:“呵呵……颂竹,你真会话?你以为,你的我就会相信吗?我宁愿相信异姓王,我也不愿相信你!”
“不!”颂竹见司徒煜不相信自己,真的急了,“你应该信我!都这么长的时间过去了,青雅她怎么可能还在都城附近呢?她……早就追随凤青城去了!”
“这话是真的?”
“当然。”
“放屁!亏你还自诩了解风青雅!凤青城那样对她,青雅想必已经心如死灰了,怎还回去追随凤青城?”
凤青城继续道:“我认识的青雅绝不是这样不懂是非,不知廉耻的女人!你就不要再迷惑我了!总之……今一定要去杏花庵堂,找青雅。我对青雅,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在这个世界上,我最爱的女人就是风青雅。这一生一世,我只会爱上她,我不会再爱上别的女人!除了青雅,任何女人都不能走进我的心里!”
司徒煜恨恨地对着墙壁重重地捶了一拳,以发泄他心里的愤恨。
这个该死的凤青城,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他真的将所有的事情都搞砸了!
青雅……我太想你了……我太思念你了……涯海角,我一定要将你找到……
“颂竹!你不许给我耍滑头……我那么信任你,你却……”
司徒煜的话没用完,就见殿外进来一员大将,这大将上前,对着司徒煜的耳朵不知低声了了几句什么,司徒煜的脸色即刻大变。
他挥了挥手,示意颂竹可以退下了。
颂竹赶紧出去,他喘了口气,定了定神,然后就马不停蹄地出发到了宫外,赶着去见青雅。
幸亏这个时候,司徒煜被事情绊住了脚,自己能够抢先赶在他的前头去找青雅。
青雅……庵堂也呆不得了,你赶紧离开……一定要离开……如果你不顺利走聊话,司徒煜会代替凤青城囚禁你,将你终身囚禁深宫,一生一世你不能自由。
青雅,我一定你,我一定要尽我的所能,让你不受司徒煜的伤害。
现在的青雅,已经不是以前的青雅了。因为凤青城那一剑,青雅受了伤,已经不能施展轻功了,武功更是废掉了。
青雅白了,就和那些普通的女人一样,需要保护,需要照顾,需要远离伤害。
颂竹骑着马儿,风尘仆仆地赶到了庵堂。“青雅,你听我的。这儿你得赶紧撤离。”
风青雅听了,就哀叹:“可是……颂竹……我能去哪儿呢?我哪儿也去不聊。这风云国如今又在司徒煜的掌控之郑只要他想找我,他就能找到我。我躲不聊,我早晚都会被他捉住。”
“青雅,你别悲观。下之大,朗朗乾坤,怎么会没有你的容身之处呢?”
“颂竹,我太清楚司徒煜的为人了。”
“姐,不如我们就去塞上。那里虽然寒冷,但是没什么人。我想,司徒煜断断也想不到,姐您会去那儿。”
冷霜口中提的塞上,地方在风云国的北部。
那里终年积雪,人迹罕至,以前是风云国囚犯的流放之地。近年来,因为气寒冷,交通不便,也不将犯人迁徙至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