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曰：一念善心起观音即生，一念恶起魔鬼即生，生何心得何相成何果。

如果可以重来，她一定不会用那么极端的方式去解决。如果换一种方式，后面的人生又会是如何呢？

象无数个往常一样，黄诗意一回来就把书包往门口边的鞋架上一放，进房间换衣服去了。唐小娟早就回来了，蜷在沙发上看电视。尾随回来的黄秋生放下车钥匙到厨房去帮他老婆炒菜。因为吃饭的人多了，黄诗意干脆把她的弟媳黄秋生的老婆接了过来，专门负责买菜做饭，洗衣拖地。空余的时间也会到附近的ZL医院发发单页。

唐小娟心里正堵着一股气。

眼看着鲨鱼软骨素的利润这么高，也眼看着黄诗意大把大把地往里挣钱，诊所的刘大夫有点眼红了，有一天趁黄诗意没在，悄悄地把唐小娟叫到了诊室。

刘大夫是新请的男大夫，刚退休。因为丁大夫年纪大了，所以多请了一个大夫分两班走。一个上一三五，一个上二四六。

“唐，那鲨鱼软骨素你手上有没有货？”刘大夫压低了声音问。

“有啊，我书包里每天都备有两瓶啊，要不时给WJ分院的冯大夫补货。”唐小娟很奇怪刘大夫这么问，不过这丫头从来就没什么心机，经常是有什么说什么。WJ分院因为太远了，所以直接放了几瓶鲨鱼软骨素在那里，唐小娟负责收钱补货。

“来，我跟你商量一下。”刘大夫看看外面没有侯诊的，起身去把门轻轻掩上。“黄今天去哪了？会不会来诊所？”

“哦，黄姐跟徐总去商谈那个肿瘤早测试济的事去了。”唐小娟如实回答。这段时间，老徐又准备增加一个发财的项目。基于癌症的发病率越来越高，上海的一家研究院研究出了一种药济，只要用人体晨尿，就能检测出人体癌细胞是呈阴性还是阳性，即通过早测试、早排查做到早治疗。

因为人们总是疏于早期预防，等一发现的时候，经常已经是到了晚期。

老徐已经用计算器算过了，这个项目如果谈下来，一支试济哪怕按5元出售，利润只要1毛钱，中国13亿人口，那也是上千万的生意，何况这种试济还可以多次被需要。

这段时间他俩都很忙，没空顾及诊所的这点小生意。

“那就好。”刘大夫把凳子挪到唐小娟坐的那边，附在她耳朵边说：“你手上不是有鲨鱼软骨素吗？你把它放在我这里，如果有就诊的过来，我看机会，尽量能让他们把钱给到我，我就把鲨鱼软骨素直接给他们。这样就不用经过药房，中间的差价，我俩一人一半，你看如何？”

“卖出去的，你就说是冯大夫卖掉的就是了。我把鲨鱼软骨素放在书包里，保证黄诗意发现不了。”刘大夫补充说。

唐小娟有点犹豫，她从来没想过要背叛，这真有一点背叛的意思呢。

见唐小娟不语，刘大夫又说：“肯定不会出事的，你放心了，要是出事的话，我就说全是我的责任。你看呀，你也老大不小的了，打工不是你的终极目标吧，你得攒点钱，将来自己有个小家庭也好做打算。”

唐小娟动摇了，钱，谁会嫌多呢？况且她真的需要钱，家里连个房子都没有。母亲是个穷教书匠，父亲也下岗了，弟弟因为被骗的事情还在还债中。全家人都还住在母亲那个破旧的学校里，冬天漏风，墙缝都要用报纸糊起来；下雨天漏雨，家里的盆盆罐罐摆得满地都是，叮叮当当的。

这么大年纪的大夫了，办事应该会妥当吧。唐小娟在犹豫了一阵之后，还是把书包里的两瓶鲨鱼软骨素拿出来给了刘大夫，刘大夫迅速放进了自己的书包里，还有备用的白大褂压了一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