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辛道:“莫老大说话不必如此客气,老夫不是你的对手!你想怎么样,直说吧!”
莫刚道:“辛前辈,晚辈只是仗着一副宝甲和皮糙肉厚,才勉强……”
工辛打断莫刚的话:“赢就是赢,输就是输!老夫一生征战,早历胜败无数,不至于输不起!你到底想怎样,爽爽快快说出来吧!”
工云站在工辛的身后,见他以一派之尊,输给莫刚这个晚辈,却也拿得起放得下,并不沮丧,不禁对其心生敬意。
莫刚拱手道:“辛前辈武功高强,自不必说,您的气度,更是令莫某敬佩!开门见山地说,莫某此次拜山,是来送请帖的。武道天榜大会将于下月在杻阳山召开,我们想邀请辛前辈及新峰门下英杰前往参加!”
莫刚从怀中掏出一封镶金边的朱红书帖,双掌平推,书帖平平正正飞向了工辛。
工辛单手接过飞来的书帖,却只是拿在手上并不打开,他朗声道:“哼,莫老大你搞那么大的阵仗,难道只是要送一封请帖?”
“确实如此。”
“哼!我看未必吧。二十年前,你们曜城被武林正道围剿,只有一小撮余孽侥幸逃窜,苟活了下来。你莫老大经过多年隐忍,终于重新积蓄了实力,今日我看你是要再次向武林正道宣战了吧!”
“辛前辈,我们曜城刚刚恢复了一点元气,如何就敢跟武林正道为敌?再说我莫刚也不是恩将仇报之人。据我所知,当年白峰山工家因为进攻曜城的事,内部分裂为了两派,辛前辈和元锋兄,都是不主张对曜城动武的,你们都因此下了白峰山,另立新峰门。我怎么可能对站在曜城这边的人动手,况且工错还是……”
“住口!”工辛喝道:“工家的事,不容外人妄评,我与工元锋创立新峰门,跟你们曜城毫无关系!新峰门作为正道同盟的一员,更不可能站在邪魔外道的这边!你有事说事,不要东拉西扯!”
工云听到莫刚提到自己父亲“工错”的名字,大为震惊。
但莫刚一提到这个名字,工辛就喝止住了对方,这令工云在内心里积蓄了很久的疑团又浮了上来。
自幼父爱缺失的工云,每当询问族内亲友关于父亲的事情时,所有的人都是讳莫如深的态度。其中,有些人会含蓄地告知他,工错做过一件违背江湖大义的事情,但又不肯言明,随后就是对工云一通的训诫劝勉,都是要其遵循江湖正道,切不可与邪魔外道同流合污之类的话。
这令年少的工云更加困惑。而随着他年岁的增长,工云也能够感到,自己之所以一直没能像其他工氏子弟一样成为内门弟子,很可能就是与他父亲有关。这就令他更加好奇,父亲当年究竟做过什么大错事。
“难道莫老大知道我父亲的事?”想到这里,工云突然觉得,一直以来压在他心头的那个疑问有望解决,他暗想:“莫刚与刀奴是一伙的,我只要通过刀奴来询问,肯定就能知道当年在父亲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甚至有可能,刀奴也知道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