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万没想到林媚给他出了这样的一记怪招。
“师叔有所不知。侄徒在山下曾于如媚姑娘有过一面之缘,谁知那一眼便是一生,回到崇山后我日日思念,今日终于下定决心前来下聘,我相信如媚定也倾心于我,还望师叔成全这一段佳缘。”
魏羽全然不顾文和渊反对态度和语气,硬是将他的那番话当成耳旁风。
自作主张地眼前的人当成一位和蔼亲切的长辈,仿佛他们的关系一直以来就是这样亲近。
就好像他真情流露一番后文和渊就会果断答应他的请求。
“我文和渊的女儿可容你这样造谣?林媚就是这样教导你们崇山子弟的?清规尽失,愧对师门!。”
文和渊不怒自威,开口中气十足。
“侄徒此举实乃自发而为,与师门无关。想必灵山清规也不教人子弟摒弃七情六欲。”
魏羽依旧一脸笑意,然后端起茶杯惬意的喝了一口茶。
这把文和渊气得牙痒痒,出再多招都无益于一拳打在棉花上。
他正在思考要怎么驳回魏羽的话就听见内厅传来声音。
“自古一女不侍多夫,如媚既已与我定亲又怎可再许配于你。”
未见其人先问其声。
魏羽抬头就看见一个穿着一袭白袍的男子从内厅缓缓走出来,他的身后还负着一把古琴。
他看向魏羽的眼神与他师傅不相似,更多的是冷漠和不屑。
“不知阁下是?”
“在下灵山弟子,袁子绎。”
袁子绎作势微微鞠躬,然后负手站在文和渊旁边。
“不知今日魏修士特意前来向我的未婚妻示爱有失远迎,还望海涵。”
袁子绎说话虽毕恭毕敬,但任谁都能听出话里的嘲讽,魏羽也不例外。
“在下只听闻袁修士与舒慈姑娘早已私定终身,不知与如媚姑娘的姻缘是从何开始的呢。”
魏羽不喜欢打毫无准备之战,在来之前他就打听过了。
文如媚一直痴心于袁子绎,奈何袁子绎与她姐姐两情相悦。
而这灵山上也没人能招架住这个调皮捣蛋的丫头,他以为不会有人出来阻挠,既是阻扰也没有办法。
所以现在的情况是他万万没想到的。
“今天!”
没等袁子绎开口,前院就传来一个娇滴滴的声音。
堂前三人皆是向门前望去。
文如媚穿着一身黛色衣裙,两个乌发束地高高的,整个人干净利索灵动活泼。
看着她一步步走到厅前,文和渊怕自己的女儿入了贼人的陷阱,忍不住要劝她快离开这是非之地。
“文如媚,我这棠薇阁岂是你一届女流可以进来的地方,快出去。”
可文如媚是谁,她可是天不怕地不怕,谁管都不服的黄毛小丫头。
“爹爹,你先别说话!我要找他。”
文如媚打断他,伸手指着一旁的魏羽,一副你站一边去的样子。
“我和袁师兄今日刚刚许下誓言,生死相随。不知魏修士满意吗?”
文如媚越过魏羽,走到袁子绎身边,然后就摆出一副鼻孔看人,随时准备接招的架势。
“刚刚定下的感情轻如鸿毛,毫无根基又岂能作数。”
魏羽嘴角微弯,话里带着忍不住的笑意,为了拒绝他这种谎话也敢说出来。
“那就凭你那见色起意而许诺一生的情感岂不更可笑,刚刚那番话怕是对每一个惊鸿一瞥的女子都说过,才能这般倒背如流。”
字字珠玑。
“我堂堂灵山掌门之女,而你不过是那林媚捡回去的一个孤儿,在这世间无父无母,无人管教。我再如何落魄也不会嫁与尔等见色忘义的无能之辈,你与我灵山弟子相比简直云泥之别,就别妄想癞蛤蟆吃天鹅肉了。”
一句还十句。
“如媚!”
文和渊听着也觉得自己的女儿说话有些过分,出声阻止她继续说下去。
“爹爹,我难道说错了吗。”文如媚双唇微抿,装作无辜。
“既然如媚姑娘对我无意,那我便不在强求,今日多有得罪,还望师叔海涵,贤侄改日再来拜访。”
魏羽双拳在袍下攥的发红,文如媚字字直戳他的痛楚,孤儿是他不得不承认的事实,也是他最揭不得的伤疤。
过了好一会她才端起茶杯狠狠喝了一口茶,他反复告诫自己师傅在她下山前叮嘱过,切莫与灵山撕破脸面,这才压住火气起身告辞了。
“别来了,不欢迎你。”文如媚在他身后做了一个鬼脸,
“如媚,伸手不打笑脸人。”
袁子绎伸手把文如媚拉到离自己更近的地方,偏头凑到她的耳边低语。
可偏偏这句不大不小声的话让准备抬脚离开的魏羽听见了,一时间他的脸红一阵白一阵。
“cut”
刘川洋喊停。
“表现得很好“
梁年意想从许濯的身边走开,但是腰被他的手臂扣得很紧,她挣脱不开,便许濯凑在她耳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