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祁渊冷笑一声道:“呵,有什么不一样?不过一个纨绔子弟,皮相好看些,你秦子衡何时成了一个被人略一勾引就没了志气的人。”
秦子衡反驳道:“乔安她不是纨绔子弟,她也没有勾引我,她很好。”
“呵呵,她很好?子衡,你大概刚来淮安县几个月还不知道吧?她就是个斗鸡遛狗,男女通吃的纨绔,几个月前我来淮安找你们母子时,她还来客栈堵过我,扬言让我从了她,被宋东打了个半死。后来看在她爹算是个好官的份上才没有追究,没想到她如今竟能把你迷惑到是非不分的地步,早知会有这一天,我就应该让宋东打死她!”
“原来那人是你!没错,也许以前的乔安确实纨绔了些,但是自从被宋东打破头伤好以后,已经忘尽了从前诸事,如今的她早已与以前的她不可同日而语。”
“有道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秦子衡,你就是被她迷晕了头了!”宋祁渊简直要被秦子衡气死了,一个纨绔子弟而已,就算如今会做几首曲子,会写两句酸诗,又有什么了不起,哪里值得子衡如此维护于她。
“我说了,她没有迷惑我,她很好,我就是钟情于她。祁渊,你不必再说了,我意已决,此生非她不可。若你还当我是兄弟,以后请不要再这样诋毁于她。”秦子衡道。
宋祁渊见他如此执迷不悟,气极而笑道:“好个非她不可!好个我诋毁她!秦子衡,既然你如此执迷不悟,咱们就走着瞧!”
说罢甩袖离去。
秦子衡默默坐了半晌,方才回了自己的院子。
第二天辰时,秦子衡早早就去了夏府,今天他和乔安约好了上完课下午一起去看花灯。
到了竹园,秦子衡让夏乔安把昨日弹奏的曲子又弹了两遍,自己用笛子配了一段,发现曲子更加的完美惊艳,于是两人准备趁热打铁把整首曲子都谱成笛琴合奏曲。
刚配了一小段就叫阿砚前来禀报:“公子,外面来了位公子,说要见你。”
夏乔安一愣,公子?谁啊,应该不是县里的这些公子哥儿们,不然阿砚一定认识,于是吩咐道:“请去花厅,我马上过去!”
阿砚应声而去,夏乔安起身对秦子衡道:“我去看看,你要不要也过去看看,不去的话就让莺儿燕儿给你上些点心茶水。”
秦子衡心里莫名有种预感,来的人是他认识的人,所以决定还是跟她一起去看看。
两人到了花厅,就见来人已经到了。
来人背对着二人,身着宝蓝色锦袍,脚踩同色锦靴,身材高大挺拔,宽肩细腰,一头墨发被整齐的束了起来,看样子是个年轻男子。
那人正背着手看着博古架上的摆设,那上面是夏乔安设计的一些轮船帆船的模型,还有阁楼城堡之类的建筑,以及一些各种动物的拼图。最精致的要数一架四匹马拉着的车和一架水车。
那人正仔细的看着那架水车,听到身后有动静转头就见一个面目清秀的公子和秦子衡并肩进了花厅。仔细一看那公子的面目,不由心中嗤笑道,果然是有几分姿色。
来人正是宋祁渊。
秦子衡见是宋祁渊,忽觉不妙,忙上前问道:“祁渊,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