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思想皆是一瞬之思,他上前虚扶了夏乔安一把,道:“不必如此,在下秦子衡,只比你虚长几岁,不须执此礼,在下当不得。”
夏乔安顺势起身,却是微笑开口道:“学识不论年纪,三人行必有我师,秦先生当得此礼!”
第一次见老师,可得好好表现,这关乎着老师对她的第一印象,第一印象好了,以后才容易相处嘛,夏乔安念了二十几年书,深谙此道。此刻见秦子衡似乎对她印象不错,她对秦子衡印象也不错,看来以后的学习之路麻烦应该会少很多。她心里挺高兴,面上却只是礼貌的微笑。
两人又客气了一番,夏乔安才在乔氏的下首,秦子衡的对面坐了下来,几人商量了一下,定好秦子衡明天就开始来夏府为夏乔安授课,每日两个时辰,辰时到巳时,教授内容由秦子衡安排。每十天休息一天,遇上重要节日也休息,束脩则是每月五两银子。
五两银子在晋朝可是不少了,夏正慎的俸禄才是每月四十两,这钱要养家里的一大堆下人,还有车马,还要人情往来,应酬,夏正慎又是个清官,从来不贪腐不受贿,四十两银子可以说是刚够养家。现在为了培养她,这帅气爹爹每月要拿出八分之一的工资来,可谓是下血本了。
夏乔安算了一下,每天两个时辰就是四小时,辰时是早上七点到九点,巳时是九点到十一点,其余时间就是课余了,她可以做别的事情,说不定能找到什么商机,赚点小钱,能把束脩赚来她就满意了,这样一想她也就没什么意见了。
秦子衡一听束脩五两有些吃惊,正欲推辞就听夏正慎说:“秦先生不必推辞。我家安儿自幼顽劣,前段时间受过一次重伤,忘记了以前的事,如今想要重新开始学习,还请秦先生多多费心。若是先生推辞,我怎能放心把安儿交给你。”
夏县令都如此说了,秦子衡只好应了,心中决定一定用心教授,不辜负夏县令这一番拳拳爱子心。
商议好诸事,夏正慎留秦子衡用午饭,但是秦子衡惦记家中母亲,且要安排家中事宜,便推辞告退,夏正慎已经知道他家中境况,便也没有强留,只说改日再举行正式的拜师宴。
秦子衡走了以后,夏正慎和乔氏说起秦家的情况,夏乔安在旁边听到时提了一句:“既然他家条件不好,家中只有一个母亲,咱们又不在县衙住,后衙空着也是空着。不如爹爹你把他们娘俩安排在后衙里住,这样秦先生来上课时也不必担心家中母亲无人照顾,岂不两全?”
夏正慎想想觉得有道理,但是看秦子衡那个样子,怕是一个不愿意接受别人施舍的性子,若是贸然这样提出来,反倒容易坏了事。
夏乔安却不以为然:“爹只要说是为了让他更安心教我才这般安排,秦先生是孝子,定能明白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