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夜太赦六年,先皇崩逝,幼太子仓促登基为帝,先皇胞弟为摄政王,与当朝丞相各执一军,分庭抗礼,届时,南疆部落虎视眈眈,意欲挥军南上,攻营拔寨,拿下南边落、孤二城,为正朝纲,匡扶新帝,又因新帝年幼,后宫空荡,摄政王特请命册丞相幼女叶知秋为公主,封号永夜,赴南疆和亲,至南,部落王病逝,皆称公主不详,遂遣回北夜,剥其封号,下禁足令。
“小姑娘,该醒了。”
“醒?我在哪?你是谁?”
“我啊……是历史的留白,你在我的梦里。”
“历史的留白?是……是我父亲的那个课题?”
“对,你不是一直要寻找你的父亲吗,所以我把你送来了。”
“送来?送到哪里?”
“喂!你怎么不回答,喂!”
知秋从睡梦中惊醒,额角的汗渍顺流而下滴落在手背上,滚烫,突然爬进眼眶的阳光格外的灼人,她下意识的用双手遮在眼前,然后闭上眼重重的按了按痛的快要裂开的眉心,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渐渐适应这满眼的光亮,慢慢睁开双眼。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古色古香的宅子,她似乎是在后院一类的地方,旁边是一潺宗宗的溪水,溪旁种植着一些红绿的花,花的右手边是一个八角亭,垂着一些白色的帐蔓,看上去素雅清静的厉害。
亭子里面里面似乎有人影攒动的样子,但纱幔挡着,看不太真切。
这是哪里?自己又为什么在这里?刚刚梦中那个老人是怎么回事?他刚说到历史的留白,还有父亲,怎么回事?大堆的疑问从知秋的脑中闪现,接踵而来的是更甚的头痛欲裂。
知秋的父亲是一个历史兼考古学家,在她年幼大概三岁的时候就失踪了,唯一留下的便是一本资料和一个u盘,里面是一项研究课题,便是关于历史的留白。
大致是说历史上一定存在一个时空或者是一段历史不被人知晓,它出现的神秘,消失的无踪,无从查起,而她的父亲就一生致力于研究这一段神秘的历史,后来有一天,父亲仿佛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匆匆收了行李离开,就再也没回来过。
只求一直都在寻找自己的父亲,如果说眼前的一切真如梦里所说跟自己的父亲有关的话,那么自己倒是来对地方了。
知秋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远处的八角亭的纱帐突然被掀开,出来一个着黑色锦袍佩鎏金长剑的男子,知秋看到男子的同时,显然对方也看到了她,男子回头朝亭内行礼然后开口
“王爷,她醒了。”
王爷?难道这里是……古代?自己穿越了?突如其来的认知让知秋有些震惊,但她天生是个既来之则安之的性格,不管怎么样,对方认识自己的样子,先问清楚为妙。
里面的人似乎在擦拭什么东西,听到男子的话,并未停下手上的动作,过了好一会儿,低沉好听的男声从里面传出来
“让她过来。”
她?知秋左右张望了一下四周,好像此处除了她并没有其他人了,他迅速接受了事实,起身拍了拍灰尘,然后走进了八角亭。
知秋发誓,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男人,漂亮中还带着英气,漆黑如墨的长发在后面束成简单的发髻,峰眉笔挺,唇红齿白,眼波流转,漆黑的眸子带着几分神秘的味道,多看一眼都仿佛要被吸进去,身上月白色的罗衣绣着雅致的木兰花花纹,在太阳的照射下竟闪着光。
“你醒啦?可把我吓坏了,我怕你再也醒不过来了。”
你?他认识自己?怎么会?可是他显然是很熟络的语气,更加奇怪的是,明明是充满担心的关慰之语,他说起来带着浅浅的笑意,任谁听了都虚伪的厉害。
以知秋的直觉判断,眼前之人是敌非友,但初来乍到,看不清他是什么路数,他又明显认识自己的样子,可能需要他自己才能活下去,所以还是静观其变,少惹为妙。
“你是?”
知秋的声音很轻,对方却像被震住了,明显愣了一下,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抬眼开始认真的打量知秋,身边黑袍男子终究是年轻一些,抢先开回答
“叶二小姐,你怕是伤了头,不知轻重了吧,一个废公主也敢跟摄政王你我相称。”
叶二小姐?摄政王?废公主?
这都是一些什么,但是很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
知秋试探着开口:”敢问这位公子,摄政王摄的是何政?”
黑袍男子从鼻子里哧了一声,满是不屑的语气:“小姐当真糊涂了,当然是摄北夜之政,匡新帝之王。”
听了这话,知秋的回忆一下被打开,父亲的课题的开篇是父亲手写下的一段文字:北夜太赦六年,先皇崩逝,幼太子仓促登基为帝,先皇胞弟为摄政王,与当朝丞相各执一军,分庭抗礼,届时,南疆部落虎视眈眈,意欲挥军南上,攻营拔寨,拿下南边落、孤二城,为正朝纲,匡扶新帝,又因新帝年幼,后宫空荡,摄政王特请命册丞相幼女叶知秋为公主,封号永夜,赴南疆和亲,至南,部落王病逝,皆称公主不详,遂遣回北夜,剥其封号,下禁足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