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暖暖刚刚回到封司彧的私人公寓,就被关进了房间。
“咔嗒”,关门的声音让她的喉咙窒息了一瞬,下意识地向后踉跄地退去。
那种前世最熟悉,最害怕的感觉,又卷土重来了。
即使那个男人变得有些不同了,可是,当她再次被一扇厚重的大门圈禁锁住,丢进一间奢华美丽的卧室之时,骨子里早已埋下的惧意还是滔天的巨浪般,侵袭碾压过她身体内所有的理智与镇静。
被监视圈禁的那些日子,起初她还知道反抗,知道嘶喊,可是到了最后,麻木的感觉传染过她每根鼓噪的神经之后,她便习惯那种活在摄像头之下,不得自由的生活,身旁经过的每一个下人甚至不敢与她对视,她的存在活像一种要命的瘟疫,所以到后来,她开始选择主动地躲进黑暗,远离有同类的世界。
最恐惧的不是孤独与失去自由,而是一旦可以重获自由,亲近阳光,与人接触的时候,那些人,却仍旧对她避而远之,原本一方之地的自由,变得无限大之后,反而变成了她害怕的地方。
即使重生归来,出现在一个完全陌生的时间节点,感知到封司彧脾性的细微变化,她却依旧,没有任何办法,在莫名其妙被关起来的此刻,挣脱掉那种蚀骨的恐惧。
身后,一股熟悉的气息渐渐无形地蔓延,一点一点,在漆黑的房间,凌冽的寒风一般刮过。
“嗒”的一声,轻蹑的脚步声响起。
听着身后那可怖惊骇,如同撒旦驾临从空中落下时响起的鬼魅声响,景暖暖的眸子骤然紧闭。
一刹那,时空仿若在这一瞬间,压缩到了一起。
周身的颤抖,与前世那种早已习以为常的状态,完美地连接……
而女孩儿惊惧的颤抖如同一剂最有效的强力兴奋剂,封司彧的所有冷静、所有的压抑,眨眼之间便被催化起的暴躁冲破,化为尘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