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香梅一听到她娘说起了她爹,她就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寒颤。
这个爹,她每每看着都觉得有些害怕。
爹长得那么丑!……一只眼睛还瞎了,另外一边脸还有被烧伤的疤痕。
长得又是一副五大三粗的庄稼汉样,根本就没有三哥哥那样俊秀斯文。
长得丑就罢了,爹他还脾气特别的差。有时候看什么都不顺眼,总想找他们这些儿女们的茬儿,发发怒气。
那发怒的样子显得特别的狰狞。
她只要每次多看了一眼自个儿的亲爹,她就觉得自己的喉咙隐隐作呕。
王香梅此时的胃里冒着酸水,她躲过了王婆子朝她扔过来的那根柴火了之后,便端着粥,一下子就跑出去了。
“哼,我看她还有多久活!现在躺在床上,不过是强撑而已……”
……
王疤子家的东屋和厨房紧挨着,厨房又和杂屋紧挨着。杂屋又和王香梅的屋挨着。
处在王香梅屋和围院墙之间的则是一间用茅草盖的茅草屋。
这块地方以前是猪圈,可自打李家村的李翠花进了门之后,王家人一起把这里修整了几下,就让她住了。
此时的李翠花病殃殃的躺在炕上,一动不动的像是僵硬了一般。
可是当她听到有脚步声传过来的时候,她立马就警觉的睁开了眼睛。
此时的李翠花可不是原来的李翠花。她的身体里头早在三天前,就进驻了一个新的灵魂。
那的名字叫李萃华。
一个国际A级间谍。
干间谍这一行的,心里一般都有随时被敌方抓住的觉悟,也有随时被自己人抛弃的觉悟。
李萃华很不巧,上辈子干最后一件任务的时候,就同时面临了这两项。
她慢慢的坐起身,靠在炕头,低头两眼怔怔望着自己的这一双手。
这个叫李翠花的女人,一辈子都在别人的非议里活着。
村里的那些女人没有一个是喜欢她的。每每见到她都会指指点点,说她水性杨花。
那些男人呢,无论老幼,都会以狼垂涎肉的目光盯着她。
那些眼光都龌龊不堪。
在这些人看来,美就是原罪!美就是过错!就是个不安分过日子的女人!
还有这一群夫家的人……各个都不是省油的灯。相公对她不喜,尽管就是这人骗了她的清白。婆婆对她不爱,公公还把她当作是贼来看,每日里不是让她干这个,就是干那个。
大冬天的她还要去河边,给小姑小叔洗厚厚的棉衣,洗一家人吃的萝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