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它。

明悟让云九州心中的最后一丝的恐惧消失了，在这个世界上，未知的才是最恐怖的，而消除恐惧的方法只有面对恐惧。

云九州没有再在安不安慰裴倩这个问题上纠结下去，而是选择了继续靠近那座绿色岛屿，随着他的一步步的迈进，体内生命力流失的速度竟然也在加快。

无法捉摸。

云九州明明感受到那股力量一直都是维持在身体一公分外，可是他体内的生命力却依旧会被吞噬，这一点，他有点想不通。

他需要到达终点，那里似乎有他想要的答案。

碧落城郑

观察着镜子中发生一切的三人一直都在注视着。

王副院长突然露出遗憾，“看来，这次应该只有云九州一个人能通过考核了。”就在这时，他突然又露出欣喜的表情，“哈哈哈，院长这次肯定输了，我赢了！我终于赢了！”

林瑶和万山应都忍不住不屑地斜视了他一眼。

镜子中，裴倩和莲儿躲在角落，以袖角遮面，泪水汩汩。

“姐，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我们不要学习什么魔法了，如果一辈子都是这个样子的话，我莲儿也不想活了。”莲儿开始闹了起来，和进来时的惬意截然相反。

“好，我们回去。”裴倩回应得也十分果决。

莲儿破涕为笑，“嗯嗯，姐，这里肯定是不欢迎我们，我们回去，哪怕是和李无光落地结婚都没有这个可怕……”

莲儿还没完，就感觉走不动了，连忙看向自己的姐。

裴倩从呆滞中醒悟过来，缓慢地以袖拭泪，紧接着就改口“我觉得，这应该只是学院对我们的一个考核，如果连这个考核都完不成，那我们岂不是很没用，不是连他都不如？”

这个他，自然指的是已经和她们拉开很大距离的云九州。

莲儿“？？？”

莲儿有些慌了，如果真的让她一辈子都保持这样的姿容，那她真的不如死了，可是姐又是她亦主亦友的存在。

姐在哪，她就在哪，可是……

“姐……”

在莲儿的眼中，裴倩的头发已经完全变成雪白的了，如果抛却脸上的皱纹，真的如同仙女下凡。

“你如果想回去的话就回去吧，正好可以给我爹爹传句话，就，他们的女儿长大了，如果想要找我，就我在碧落学院。”

莲儿忽然变脸变得特别快“我也不回去了，姐在哪，我就在哪。”

坚决，特别坚决。

镜子外面。

王副院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