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方淡声道:“一个个的抓不住皇上的心,讨不得皇上的喜欢,不能让皇上高兴,就知道来找哀家哭诉,哀家难道就有法子不成?再那是哀家的儿子,好容易有了一个可心人儿,哀家难道不心疼自己的儿子,反倒要心疼她们了?简直不知所谓!”
这话也不知是对着谁的,反正宣平侯府的婆媳三个,都不敢接,也没有那个资格接,便是贤妃,也忙眼观鼻鼻观心的低下了头去。
片刻,还是房皇后笑道:“母后别与她们一般见识,回头儿臣一定好生训诫她们,让她们再不敢来扰母后的清净。兰姑姑,这时辰也不早了,你还不去吩咐席面呢?可别待会儿让我们大家伙儿都没的吃,都没的吃还事,让宣平侯府的太夫人与夫人们以为母后气,那可就事大了。”
宣平侯太夫人忙笑道:“皇后娘娘笑了,我们可万万不敢。”
房皇后继续笑向兰姑姑道:“听吧,太夫人可了,是不敢,兰姑姑还不准备去呢?”
兰姑姑忙应了,向太后道:“那奴婢就去了啊,攸关您老人家是真大方还是假大方的名声,奴婢可得让咱们厨房的人,都使出浑身的解数来才是。”
一唱一和的,总得得太后又笑起来:“一个个的连哀家都敢挤兑了,真是反了你们了,这会儿是有客人在,哀家暂时饶过你们,等客人走了,哀家再慢慢儿的收拾你们!”
房皇后与兰姑姑便忙都一副“怕怕”的样子,告起饶来:“我们知道错了,您千万别与我们一般见识。”
颜芷汐一直余光旁观着,看至这里,不由暗暗感叹,这皇后也不好当啊,要作太后跟前儿的第一人,就更是不容易了,也不知道宫里的人都前仆后继个什么劲儿?
在寿康宫用过丰盛至极,却除了太后,只怕谁都没真正吃好的午膳后,太后害了乏,贤妃与宣平侯太夫人便提出告辞了,房皇后则留下服侍太后午睡贤妃倒是也想留下卖乖的,架不住太后不让,难得她家人进宫,让她照管好家人即可,贤妃只得作罢。太后还有些意犹未尽的样子,接连与颜芷汐了好几次:“以后常来。”
又让宣平侯太夫人与夫人也常来寿康宫后,才让人送了她们出去。
一时终于出了寿康宫,所有人都禁不住暗自松了一口气。
贤妃便一边走着,一边问宣平侯太夫人:“母亲要不要再回本宫宫里坐会儿?”
宣平侯太夫人四更就起来了,太后与她年纪差不多,用了午膳就害乏,她何尝不是一样?何况还连日劳累,就更是撑不住了。
因道:“还是不去了吧,今儿在宫里待得也够久了,仔细旁人嘴,还是初一再进宫来陪娘娘话儿吧,娘娘也好回去好生歇一歇……”
着压低了声音,“方才听太后娘娘的话音,果然爱屋及乌,并不反感那利婕妤似的,娘娘好歹还是先忍一忍,别与她一般见识的好……若有希望,还是再试着拉拢她一下吧,是个人就有弱点与软肋,我就不信她便没有了,只要找到了她的弱点和软肋,不愁她不听话,好饭不怕晚,娘娘是不是这个道理?”
贤妃也压低声音:“本宫都明白,母亲放心吧。就算暂时奈何不得那贱婢,能看到江氏那贱婢失势,本宫也够高兴了,哼,真当太后喜欢公主,便会爱屋及乌呢?也不想想,她不过一个猫狗一般的玩意儿罢了,太后喜欢呢,就逗两下,不喜欢了,立时便撂开了,还真当抱上了太后这颗大树,便能余生无忧了?做梦!本宫与她的旧账,也是时候该算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