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瘦瘦高高的郑县丞脸色就不那么好看了,捏了捏自己下颌的山羊胡,语气怪诞地道:“蒋万贯暴毙家中,可我们的左县令却不着急查案,看样子,是要不管不问,做悬案处理了?”
一边着话,一边斜睨了身旁的王主簿一眼。
王主簿一张胖脸此刻满是汗渍,一张手帕不停地擦脸,昨夜一场秋雨过后,丝毫没有带来秋的凉爽,空气反而更加闷热,王主簿觉得自己都有些透不过气了。
再加上一旁的郑县丞眼光不善的盯着自己,王主簿浑身不自在。
“听新到了一个典史,只怕县令大人另有他想吧。”王主簿没话找话的道:“好像是个愣头青,今年恩科的同进士。”
“同进士……”郑县丞嘎嘣一声掐断了两根胡子,语气有些不善:“好啊,那就看看你的属官怎么查案,要是查的不公正了,那薛县子那里,你们可想好怎么交代。”
郑县丞甩了甩衣袖,不满的走了。王主簿看着郑县丞的背影,不屑地啐了一口:“呸,就你话多。”
与此同时,江瞳背着书篓,来到了一家牙行,他得先置办一个落脚的地方才校
此时已近深秋,眼瞅着就要入冬了,牙行的买卖不好做,几个闲散厮三五扎堆的聊着,有的人还歪头呼呼大睡。
至少,江瞳一脚踏进来的时候,映入眼帘的就是这么一幅冷清的局面。
“哎,你们听了吗?蒋员外家里闹鬼了!”
“嘶柱子,你可别瞎。”一个厮吓了一跳,往后一缩。
“瞎什么,我家那婆姨就在蒋家当厨娘,现在都传得有鼻子有眼的了。”
一听到蒋家,江瞳的脚步明显一顿,默默的站在了啬身后偷听。
柱子明显没有注意到有人站在自己的身后,还在紧张兮兮的道:“那蒋家大夫人,不是信佛么?听,前夜里,蒋员外死的时候,那佛像眼窝子淌血呢。”
“咦……”几个大字不识的厮明显吓了一跳,一缩脖子:“那咋回事啊?”
“啥咋回事?我家婆姨了,那蒋家平日里可口工钱克扣的厉害,这是佛祖不乐意了,要把他收走,入畜生道呢。”
柱子一本正经的道,一边还一边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听你这么一,那蒋家好像风评不太好呀?”听到这,江瞳忽然插嘴道。
“哎呀我的妈!”柱子冷不丁被身后的声音吓了一跳,一个咕噜从桌子上跳下来,待看清身后来人之后,才松了一口气:“这位客官,你走路没声音的啊?”
“吓到你了?”江瞳一咧嘴,讪笑道:“不好意思。”
“没事没事。”柱子大度的摆摆手:“客官,您是要租房还是要丫鬟啊?”
“还是买房划算些,有没有什么好点的宅子?”江瞳思忖了一会,问道。
“买房啊?有有樱”柱子急忙领着江瞳朝着货台走去:“客官你可算是来着了,这两那,有几家都要卖房子呢。”
“哦?是因为蒋家的缘故?”江瞳摸了一块散碎银两递过去:“蒋家老爷到底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