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日起,宋篱就派高庆留意着外面的一举一动,尤其是秦杵白的动向,果不其然,两三天后就传出了徐州知府的死讯。
“高庆,徐州知府是怎么死的?”
“回王妃,自缢身亡。”
宋篱不信,接着问:“为何会突然自缢?”
高庆受命保护宋篱,堤防秦杵白,所以一早就把事情摸了清楚,说:“先前秦大人借知府小妾冲撞王妃一事向徐州知府发了难,彻查了徐州军务,这徐州知府也不是什么好人,背地里做了许多见不得人的勾当,深知秦大人不会放过他,就自己做了了断。”
宋篱对秦杵白的手段有些不寒而栗,怪不得那日王爷忧心忡忡。
“但是……”
“但是什么?”宋篱问。
“但是徐州知府的死前曾与秦大人见过面,谈了什么不得而知,当天晚上他就死了,难免不让人多想。”高庆如实回答。
徐州知府没由来招惹了秦杵白,不管有没有人逼迫,都必死无疑。
“高庆,当日那名小妾呢?她怎么样了?”那个女子多少跟自己有些关系,宋篱心中一直挂念着。
“这……”高庆迟疑,他一直盯着秦杵白了,没在意这个小人物,想了想说,“知府的家已经被抄了,男的充军,女的嘛,应该……应该送去教坊司。”
“教坊司?那是什么地方?”
“呃……”
宋篱不满道:“你今天怎么说话吞吞吐吐的?快说啊。”
“王妃,求您别再追问了。”高庆心中忐忑,立刻跪了下去。完了,完了,要是王爷知道他告诉王妃这些腌臜事,污了王妃的耳朵,非要军法处置不可。
“你,你跪下干什么?快起来啊。”宋篱看他这反应也知道不是什么好地方,算了算了,自己还是亲自出一趟吧。
隔了好一会儿,宋篱又问道:“徐州知府是不是之前来过驿站?”
“……是”
“那为何不放他进来?”
高庆答道:“王爷临行前吩咐过,不许任何人打扰到王妃。”
宋篱一时无话,不知该喜该悲,他早就知道会发生什么,早把一切都安排妥当,如果不是听见下人随口一说,可能她这辈子都不可能知晓,能被他这样保护,不是应该开心吗?但怎么会这么失落呢?
“王妃?王妃?”高庆知道王妃又在乱想了,不由得有些担心。
“啊?”宋篱回过神来,“你下去吧,好好休息。”
“是。”高庆迟疑,但想了想又觉得这事自己掺和不起,就乖乖退下了。
宋篱心中惦记着事儿,又不由自主地跑了神,连柳青黛进来了也没发觉。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