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佳节,原定是休沐三天,但次日一早皇上就急召大臣入宫商议国事。
元修上朝就见到了故友秦凤白,他正带着一身伤痕跪在大殿之上。
“沿海地区一直都有海盗出没,但也没闹出什么大乱子,朕也没有放在心上,但今年江浙地区遭了洪灾,许多地方颗粒无收,正是百业待兴之际,他们居然如此猖狂,劫了朝廷的赈灾银不算,还大肆进攻城池,闹得民不聊生,真是岂有此理。”皇上震怒将秦凤白的奏折狠狠地摔到玉阶上。
群臣连忙下跪,高呼“皇上息怒。”
“惩处海盗非一日之功,还请皇上保重龙体,切莫动怒。”御史大夫说。
“皇上息怒,如今最紧要还是先解决外患。”兵部尚书微微看了元召一眼,上前一步提醒道。
“宋辙迹,你对江浙最为熟悉,你看要如何?”皇上看了宋辙迹一眼,微微颔首问道。
宋辙迹不慌不忙,上前说道:“海上盗贼自卢循被皇太祖剿灭之后,日渐式微,如今大闹江浙,也不过是困兽犹斗,垂死挣扎,根本不值得大动干戈,这次我军吃了亏,是输在毫无防备,臣以为派遣名将,费些时间定能攻克。”
“嗯。”皇上点点头,接着说,“那依尚书令来看,派谁去比较合适?”
皇上的话音刚落,秦凤白急不可耐地说:“皇上,请派承王去吧,他是永宁的战神,定能势如破竹,所向披靡。”
庆元帝看向元修,眸色深沉,意味不明:“哦?元修,你可愿意?”
元修暗暗叹气,他功高震主,已经惹得皇上忌讳,回京后尽量韬光养晦,遇事更是能躲则躲,才换来如今的平静。
对于海盗一事,他责无旁贷,但不该是从秦凤白的嘴里提出,他太过急切,反而会适得其反。
“此事臣本该义不容辞,但臣常年在西北内陆,不擅长水上作战,更带领不好水师,术业有专攻,还请陛下三思,再挑选合适的人选。”
元召本想趁此机会帮二哥争取些兵权,但秦凤白挑起了皇上的不满,他二哥又把话说死了,满腹话语说不出来,憋的要内伤。
庆元帝没有回答元修,转头询问宋辙迹:“宋卿,你觉得呢?”
“臣一介文臣,只能写写文章,谈谈政事,不敢随意置喙军营调度。”宋辙迹平静如水,看不出喜怒。
庆元帝轻笑:“你倒是把自己摘的干净,那就太子来说吧。”
元烨甚是心虚,他资质平平,难当大任,若不是母亲苦逼,他连太子都不想当,突然问道自己,也不知皇上心中所想,万一答错,又有一顿数落,只能硬着头皮说:“父、父皇,儿臣以为,二皇兄太过谦虚,怎能还未战就打退堂鼓呢?他是永宁战神,仅一个名号就能鼓舞全军,恐吓海盗了,更别提他用兵如神,神机妙算了。”
元召大喜,连忙说:“儿臣觉得太子说得有理。”
兵部尚书:“臣附议。”
庆元帝微微点头,淡淡地说:“既如此,就派承王去吧,回去准备准备,带上赈灾银即刻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