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修笑道:“哪有别人,不就你自己吗?想笑就笑吧。”
元召当机开怀大笑,笑过后忍不住埋怨:“你真是的,叫你出来狩猎,到现在什么都没有猎到,还不许我打,怎么?欺负我打不过你啊?”
元修将他上下打量,挑眉说道:“你本来就打不过我。”
元召气笑:“你可真是无情。”
“你现在可是皇上身前的大红人,就是有心打你,我也不敢了。”
“哥——”元召正色道,“你这话说的见外了。”
瞧见元召怒气冲冲的脸,元修一愣,没想到自己一句玩笑话,让他这么介意,转而说道:“是是,是见外了。”
气氛一时尴尬,然后元召极其认真的问:“哥,你想当皇上吗?”
兄弟俩在一起总是嬉笑怒骂,甚少说过这皇权禁语。
“我有这个机会吗?我生母是异族公主,他们怎么可能会让外来的血脉继承皇权?”元修极目远眺,望见连绵的群山,“我二十岁就加冕为王,看似风光无限,实际上就已经把我拒皇位之外了。”
“事在人为,只要你想总要办法的,可你想吗?”元召追问。
元修稍微俯身,抚摸着马的鬃毛,慢慢说道:“元召,我十五岁那年,执意去边塞,皇上不允,我就在勤政殿外跪了一天,当时你还问我为什么执意要去边塞。”
“你只说要去建功立业。”元召回道。
“这是其一。”
“那其二呢?”
元修的眼神骤然变得迷茫无力,说:“其二是尔虞我诈的日子我过得厌烦疲惫,迫不及待的想要逃离,在边塞杀敌五年,虽辛苦了些,却是我最恣意盎然的日子,有时候我会想也许我战死沙场才是最好的安排吧。”
元召听得皱起了眉头,很不赞同地摇了摇头,早知道他哥的性子了,但才二十三岁,风华正茂,怎生得这么悲观?:“哥,你怎会这样想?”
元修不想多谈,岔开腿话题:“你呢,你想当皇帝吗?”
元召不似元修,坦然自若地说:“自古成王败寇,我们俩之间必须要有一人当皇帝才能保得平安,你要是想当,我肯定不和你抢,你既无意,那只能我来。”
“也好。”元修点点头,他对这一结果也乐见其成,事实上他早私下里与宸妃心照不宣了,“那我必全力助你。”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