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气呼呼地回到卧室。
卧室里,虞梦正在一块大铜镜前试穿衣服。她换了一套白衫黑短裙,衣服贴身、干练干练得像个现代职业白领可是,钟离知道她是个不事劳作的闲人,这套衣服乍看都觉得跟她不配她修长的双腿黑丝包裹,正为自己的双脚穿上水蓝色的高跟鞋呢。
她在镜子前左照右照,又把腿微抬,整理一下丝袜见钟离气冲冲地闯进来,她傻乎乎地问钟离要一个评价:
“钟离,你看我这身怎么样?”
“不看!”
钟离进门、倒在床上、拉被子盖住脸,整套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怎么啦,相公,谁惹你生气啦?”
虞梦拿着一把梳子,梳了梳头发。在镜子前自我陶醉了一会她放下手上的化妆用品,坐到床边。此时的钟离用被子把自己团团裹住,像一条大虫子。她尝试掀开被子,钟离抗拒,只得作罢。
“好老公,你怎么啦?”
她推推被子。
钟离把被子掀开,他道:“虞梦,我是不是一头农村田野的公猪,每的工作就是交配?今从村头拉到村尾,为其他母猪配种?”
“哈?老公,你啥呀?”
钟离摆了摆手,叹气道:“没听懂最好。何娇的事,你知道吗?”
虞梦确实没听懂。她是虞家大姐,从锦衣玉食,哪懂什么田野农村?她摇了摇头:“何娇啥事啊?我不清楚。”
“昨晚上,烈城主来咱家了。”
“这我知道。可那是男饶交谈,我没有去参与。”虞梦。
“你没去参与?”
“是啊。我爹招待他的,我没去。”
“呼”钟离深吸一口气,呼出。他把老丈人刚刚过的话告知虞梦:
“娘子,你爹让我去娶何娇。他还,烈城主出一万银币,就为了促成这桩婚姻。你的老公,像配种的牲口,被人出价钱羞辱。你明白我为什么生气了吗?我他娘的跟配种的牲口一样!”
“一万银币?钟离,你拒绝了?”
“你啥意思?”
“一万银币,干嘛不娶啊?何娇不好吗?黑蝎镇总管,手上有钱、手下有兵”虞梦见钟离的脸色越来越黑,她的话音也越越低她心翼翼,生怕钟离发大火,道:“老公,你不喜欢?”
钟离快要被气死,他甚至感觉到自己的耳朵在冒烟、气得冒烟他强行稳住自己的心态,不能冲自己的女人发火。他心里拼命安抚自己:她是个宝贝,不能冲她发脾气她是无辜的,只要废物男人才会对无辜的女人发脾气他平稳自己的心情,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