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看清了现实的学生们，仓皇逃窜离开。

他们无法判断那个纤细的身影到底是敌是友，也不敢多问上一句，多待上一秒。

有的人是朝着学校外逃窜的，他们很快跑远了。

而有的人则是朝着校内逃窜的，在他们的认知中，学校内部还是安全的。

这些人的运气就没那么好了，他们不过是刚刚跑开了一段路程，靠近了一栋教学楼。

立马就恢复了原本平静欢乐的神态，仿佛把刚刚所见到的东西全部都忘记了。

事实上，也全部都忘记了。

他们脸上洋溢着欢笑与快乐，挥洒着青春活力，开怀的样子令人都忍不住想要加入进去。

林艾的视线远望着，看到他们恢复“正常”，脑海里不由闪过一副画面：

一个光头摊开掌心，上面放着两颗药丸，蓝色代表「从梦中醒来，沉沦虚幻世界，认为看到的只是做了假梦」，红色代表「跟我前进，领你去看真相」。

如果可以，你会选择哪一个呢？

林艾不知道，如果自己还是一个凡人，自己会选择哪一个。

求生的本能催促他选择面对真实，但真实的残酷或许更可能彻底压垮他。

倘若死亡无可避免，那么安乐死或许真的是不错的选择。

可随机林艾就笑了，他摇了摇头，抛开了无聊的联想。

眼前的选择题其实并没有那部老电影一样艰难，因为就此刻而言，选择真实才是生存唯一的道路。

对他本人而言这道选择题更是没有第二个选项，因为他已经站在了力量的顶层。

天塌之时，他是那个高个子。

“回来。”他的右手一挥。

缠绕着漆黑纹路的木剑从恶魔的残躯上飞出，回到了他的手上。

饱饮魔血的“华山”，好似变得更锋利，更狂暴了些。

在林艾的灵觉感知中，木剑变得对于杀戮充满渴望。

它已经彻底从原本一件普通的旅游纪念品，变成一柄专精杀戮的凶器了。

而杀死刚刚那只恶魔，获得好处的也并非只有它。

“浅蓝！”林艾默念一声，唤出自己的金手指。

眼前是一块浅蓝色的数据面板：

“姓名：林艾

性别：男

体质：23（正常男性为5）

精神：26（正常男性为5）

技能：月神剑诀（熟练度996）

可支配自由属性点：12

可支配经验：980”

体质和精神的增加正是源自这一个多月以来，他斩杀诡异得到的可支配属性点。

而精神高达26点更是他之前能够御剑讨敌的直接倚仗。

和通过灵力御剑的普通剑修不同，他虽然以剑入道，但是并没有灵根，因此也无法储存灵力在体内。

所以他的御剑之法，就是给自己的佩剑打上浓烈的精神烙印，然后凭借强横的精神力量在一定距离内操纵。

堪称丰收，豪华无比的属性面板呈现在他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