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子苏身上伤那是痛得很,这倒不是假的,晕,那是装晕,入府后依旧是车夫背着,痞子苏在车夫背上偷偷睁开眼睛,眼睛也不敢睁大,就是开出条缝。
沈府游廊曲折,石子漫成甬路,花架牵藤引蔓盛放如春,鱼池,池馆,清幽秀丽,屋脊飞角如鳞爪张舞,既雅又气派。
痞子苏一看就看得呆了,心中不住感慨“这哪里是住地,根本就是天庭仙境,还是老话说得好,人比人真是要气死人”
柳佩玉道“快请郎中”下人听从吩咐退下,听见柳佩玉说话,痞子苏不敢在睁眼,将眼睛紧紧闭上,眼睛是闭,耳朵还在,听见有人把门推开,也不知道是不是背他车夫,接着自己被人放在床上。
闭着眼听见柳佩玉抽泣声,余方中在旁道“夫人,怎么了?”
“玉门回家,我这是高兴”柳佩玉拿着手帕浅点泪花在道“只是他怎么会晕过去,之前还不是好好的”
余方中想起在巷口见的那三人“可能是巷中拿棍那三人打的”
柳佩玉经得余方中提醒,立即想起那三人,当下凝视痞子苏痛心道“他。他们为什么要打玉门。。”
听见柳佩玉一口一个玉门叫着,余方中硬头皮道“夫人,这人我看就是街上流氓地痞,不是二少爷”
“怎么不是”柳佩玉道“你不是没看见眉上伤疤”
余方中道“这不能证明什么呀,夫人,他就是凑巧也有,二少爷当年落水。。不是。不是没找到人。”
柳佩玉听得激动道“没找到人就是人没事,玉门这不就是回来了”
“夫人”余方中刚张口,柳佩玉不想在听他多说“去看看,郎中为什么这么久没到”
余方中张了张口,没吐出什么话,躬身道“是,夫人”
余方中退下,柳佩玉在床边落座,有先入为主想法,这会看闭眼未醒痞子苏眉骨脸阔越看越像沈玉门。
柳佩玉凝视痞子苏又落下泪来,对痞子苏道“玉门,是娘的错,是娘粗心大意,你才会遭此磨难”凝视不做回复痞子苏片刻,将泪一抹又是笑起来“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等老爷回来见到你,一定会很高兴”
痞子苏人睡心不睡,这会倒是心有不忍,装昏让人背回沈府,当然是想着来顺点东西出去,毕竟陈家兄弟要的利息,无论如何一月内是筹不出来,先把他们打发最为重要,沈府家大业大,少个玉镯坠子什么的,没什么大不了的。
痞子苏也不是想白拿,当做江湖救急,日后慢慢还就是,但是柳佩玉是把他认做失散多年儿子,拿这个由头混进来谎骗的确是不厚道,转念一想,比起良心不安好过让妹妹被抓抵债。
过得一会,余方中领郎中入内,郎中查看一翻,见得痞子苏身上臂上都有淤青,搭脉一探,脉象平稳,郎中起身道“沈夫人,人没事,脉象并无郁结,身上淤青抹些药,过些日子自会痊愈”
柳佩玉微微放心在问“那他什么时候会醒?”
郎中道“颈额之上没外伤,没大碍,随时都会醒”
柳佩玉道“余管家,送郎中出去”
“是,夫人”
柳佩玉在屋内待一会人也出去,人都出去痞子苏没有立马下床,等得一会没见人在进来这才睁眼,冒牌货毕竟是冒牌货,不能在沈府逗留太久,尽快找到值钱物件立即离开,在房间里溜达一阵什么值钱东西都没有。
痞子苏心道“哎呀,我太笨了,这多半是客房,肯定是没值钱物件”
看一眼前门,痞子苏想着“下人不少,不能大摇大摆这么出去”眼锋一转看向后窗,打开后窗,后窗只有一堵后墙是条死路,后路不通痞子苏犹豫片刻,最终往前门出去,这才刚出前门见得余方中过拱形院门。
拱形院门和痞子苏屋门就是侧对,两人立即对上眼,眼睛既然对上痞子苏就没有往房里退回去道理,立即摆出一副犯迷糊样子问“这什么地方,我怎么来的这里的?”
余方中也没察觉痞子苏先前是在装昏道“这是沈府,你在巷中让人打昏,夫人让人背你过来,既然醒了,跟我来,夫人要见你”
痞子苏跟余方中过去,途中经过一院落,听得两个丫鬟在廊下说话,一个丫鬟抱怨道“少爷又是一夜未归,如老爷召见看不见人,又要责怪我们看管不利”
另外一丫鬟也是焦道“少爷肯定是去满春院,那地方我们又去不得,这该怎么办?”
痞子苏听得好奇问余方中“沈府有几个少爷?”
余方中侧目看人“问这个做什么?这是你能打听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