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命运弄人。
他们终究逃不过命运的捉弄,从而各奔东西。
这五年来,韩彻没有来过一封信、一个电话、甚至是一个字,韩彻就像是消失了一样。
楚烨然以为韩彻会怨恨他,会诅咒他,会一直对他心怀憎恶,但是那个人却并没有。
他在新的城市定居下来,结交了新的朋友,找了新的兄弟,也有了新的生活,甚至有了新的家。
过去的种种,都被他抛在了脑后,就像一袋垃圾一样,轻松的丢掉。
父亲曾说韩彻性格软弱脾气温和,对任何人和事都抱有不必要的感情和心软。
楚烨然觉得他说错了,那个看似温和无害的人,才是真正的冷酷无情,如果换做是他,楚烨然绝对不会这么拿得起放得下,而那个犹如江南烟柳般温润的男人,却毫无负担的想要抛弃过去的一切,不管不问的过着自己的生活,这并不是对伤害过他的人的惩罚,而是他真的不在乎。
他不在乎那个背叛了家庭的父亲,不在乎欺骗他的兄长。
只有不重要的人,才会被他这么的不在乎。
现在,楚烨然就是他不在乎的人。
楚烨然望着窗外的雨景,自嘲的勾起了唇角:真是可笑啊,明明不让自己再被他影响,但当韩彻说出让他滚出去的话时,他的心竟然还是会疼的。
针扎一样的疼。
原来,韩彻已经在他不知道的时候走进了他的心里。
楚烨然望着窗外的雨景,自嘲的勾了下唇角…………
艾青想骂娘。
本来今天顾客就多,自家倒霉老板却溜得没影,夏叶桐那个伪淑女假小子也没来店里帮忙,老板和准老板娘都不在,偌大的花店里只有他一个人忙前忙后,累成了狗。
这日子没法过了!
他那遭瘟的老板到底跑哪去浪了?!
傍晚这个时间有不少情侣来店里挑选花束,艾青都忙得前脚跟打后脑勺了,还止不住脑洞大开,他一边帮客人挑选花束,一边暗自猜测:那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周身气场强大,一看就是背景很硬的人,自己那位文质彬彬的老板怎么会和这种人有来往?
朋友么?
艾青暗自摇头:瞅瞅老板那副冷冰冰的小模样,那才不是见到朋友才会有的样子,不晓得还以为对方扒了他家祖坟呢,活像欠了他二两香油钱,小眼神像小刀子似的,嗖嗖嗖的飞过去,恨不得把对方像北京烤鸭一样削成片片,别提多渗人了。
该不会是失散多年的兄弟这么狗血吧?
艾青想了想,还是很快否定了:自家老板虽然长相好看,但那也是中看不中用,一瞅就是娇养大的富家少爷,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绣花枕头还差不多,而那位恰恰相反,身材高大硬挺俊朗,一看就是身居高位的掌权者,这样是放在古代,一个是温润如玉的谦谦公子,一个则是手握政权的帝王,虽然这么比喻中二了一点,但也没跑了,要说他们两个是兄弟,他艾青第一个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