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竹秀连忙跑过去,她见梅去寒有些凌乱的发髻,又连忙问到:“头发怎么弄的这样乱?”
梅去寒这才意识到刚只顾着整理衣服,头发倒没注意。她叹了一口气,带着倦意把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实际上,她很想把钻洞的那段省去,但又觉得不好对竹秀撒谎,便坦然说了。
然而让她有些心堵的是,竹秀这丫头居然笑了,她是知道她坦荡的性格的,也不在意了,但当她看见一旁的阿过也憋着笑了起来时,只感叹到自己原先在他心中的谦谦君子的形象定是消去无几了。
罢了罢了,现在这时候,还要什么君子的所谓做派,说到实处,这也真是文人把自己高高抬起的心理作怪了。不要也罢!这正叫释放本真啊!
“公子,那个救你的人你瞧见模样了吗?”竹秀停了笑,有些暧昧的看着她问道。
她摇摇头,这样回想起来,那人还知道自己的身份。难道他一直跟着她?还是他原先就在这陆府,只是恰巧救了她?
“公子,我们还是先回去再说吧。”阿过见她已是陷入了某种困惑中,便轻声说道。
“好,我们走吧。”
在路上,梅去寒还在思考着那满脸血痕的女子和空荡荡的陆府之间的关联,还有那个陌生男子,是熟人,还是又是一个知道她她却不知道的神秘人?
另一方面,根据竹秀所查找到的那管事手上的信息,这陆渊府上确实在两个月前进行了一次大清洗,几乎所有的奴仆都被赶走了,现在的几个都是后来招进的。至于侍卫,她只无奈地摇摇头说自己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这些回答有些倒和她所想符合在了一起,但侍卫这个问题却是不能忽略的,因为就今晚她听到的脚步声,这里面绝对有一大批陆渊的侍卫,但陆渊究竟为什么要隐瞒这个?
这些疑惑已让她有些头疼了。然而,她还不知道,就在不远处她即将到达的学台府里,一个故人和一道圣旨已带着两种极致的情感向她无声的袭来。
竹秀见她眉头紧锁,便知道这次的事又是一件极大的挑战。她忍不住拉住梅去寒的手,缓和地说道:“公子,要不我去查查那些被赶走的仆人,说不定能有所发现。”
梅去寒对着她笑了笑,手也轻轻抚上她的手,然后点了点头,“去吧,但记住一定要小心。”
竹秀也微笑着点了点头。
走进学台府,阿过和竹秀便各自回去了。梅去寒见大厅的门口有几张陌生的面孔,一开始她想会不会是陆渊。然而,当她走进那大厅时,一张熟悉的面孔便闯进了她的瞳孔中。
“慎之!”她这虽短短二字,却是装尽了震惊,喜悦,疑惑等多种复杂的情绪。
同她一样的,李言载也站起了身子,迎了上去。
“子莟!”他笑着,一双桃花眼泛着些许水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