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霄他们连连道谢，秦暖在听到医生说说的这些话之后，待人离开她第一个动作就是腿软，整个人刺溜一下往下滑，辛悦眼疾手快抱住，吓得顾城和顾云霄一个去抱辛悦，一个去抱秦暖。

辛悦现在就是一个瓷娃娃，顾城得时刻小心着她。

“儿子没事了，你不用太担心。”顾云霄说道。

“你没有听医生说吗？他说儿子会失忆，会记忆错乱，还有他的脸，他那么在意自己那张脸，他怎么能忍受？万一他醒过来不认识我们了怎么办？万一他看到自己的脸想不开怎么办？”秦暖越想越难受，眼泪终于忍不住了，一个劲儿的往外流。

“没事，你要相信儿子，他没有那么弱。病了我们可以治，脸毁容了我们可以让他整容，只要他还活着，这不就一切顺利了吗？你要想开一点。”

顾云霄不想让秦暖的负担太重，他也很伤心儿子变成这种情况，但总比没了性命好太多。

“怎么想开？”秦暖有点儿想和顾云霄吵架的意思，但又因为教养马上憋住了。

顾霆睡了很长时间，顾云霄和秦暖就这样在外面守着，顾城和辛悦陪着守到了晚上，顾城让秦暖和顾云霄回家，他在这里继续守着，可是两个人很倔强，谁都不同意。

无奈顾城只能先带着辛悦回家给两个人拿了换洗的衣服，又在医院旁的酒店订了房间，给顾云霄和秦暖提供一个比较便捷的住处。

“顾城。”辛悦坐在副驾驶是欲言又止。

“怎么了？有什么话想对我说？”顾城一边开车一边问。

“我现在说这个还是挺不好的，等顾霆醒了再说吧。”辛悦犹豫了好半天，还是没能开口。

“你磨叽什么？有什么话直接说，不用和我拐弯抹角。”

辛悦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说了：“我想找出来那个渣男，然后让他付出代价。”

顾城：“嗯。”

辛悦惊讶：“就嗯？你不会觉得我是在多管闲事，甚至是在帮仇人吗？”

“你帮的是那个姑娘，不是凶手。”顾城说。

辛悦听到顾城这么说很高兴，他果然懂自己。

“那……那我就让人去查了。”辛悦说。

“嗯。”顾城回家收拾了顾云霄的衣服，辛悦收拾了秦暖5的衣服，两个人又买了些吃的送去医院。

“你们两个回去吧，这里有我们守着就行。”顾云霄说道。

“您二老能守到什么时候？这里有护士医生二十四小时监护，有什么事就叫我们了，别拿自己身体开玩笑。”

顾城不赞同这两个人要守一晚上，两个人年纪大了，熬夜通宵是最伤身体的，完全扛不住。

“不行，我要在这里”秦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