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阅筱便穿好衣服戴好面纱乖乖的在外面等着迟未寒。
迟未寒穿着深紫的朝服走了出来,阅筱看着他那冷峻又帅气的面庞有些愣神,果然还是制服有魅力。
迟未寒看见她愣头愣脑,在她额间敲了一把:“想什么呢?”
“我就是觉得你帅得很,没有想到我老公这么入眼。”阅筱赞道。
迟未寒第一次见到有女人这么直白,脸忽然有些红,轻咳了一声:“走吧。记住你不要乱跑。”
“放心,我寸步不离。”阅筱立刻保证。
马车在皇宫前停了下来,阅筱与兮凤进了宫,阅筱左顾右盼的看着皇宫的风景,也觉得很是熟悉,我到底忘记了多少东西呀?怎么哪儿哪儿都不记得了,只有个模糊的影子。
迟未寒见她东瞧西看放慢脚步的和阅筱轻声道:“看前面,不要多话,不要乱看。”
阅筱低着头跟着走着,忽然听见一个女孩喊道:“未寒哥哥,你是去皇后那儿吗?”
说话间跑过来一个红衣女子,她穿着红色的抹胸帛裙,肩上披着轻如蝉翼的轻纱,为了追赶迟未寒鼻尖上还微微沁出了汗水,面庞上的胭脂都有些晕开。
迟未寒停下脚步:“黎落?”
黎落有些气喘吁吁:“未寒哥哥,现在只有你能帮我,我不想和亲,我不想去外岛,三哥也不忍心我去,我毕竟是父皇留下的唯一未婚的女儿,不能就这样随便嫁了,我要嫁给自己喜欢的人,未寒哥哥,现在只有皇后娘娘还在犹豫,你去书房的时候帮我说说情吧。”
迟未寒看着她着急的样子,脸上没有丝毫的动容,倒是在一旁的阅筱还有些不忍,这古代的公主也是可怜,哪里需要就送到哪里,连自己喜欢的人都不能嫁,虽然享受着荣华富贵但也必须承担自己的责任。
看着迟未寒不动声色,黎落几乎要哭了出来:“未寒哥哥,你就这样忍心看着我远嫁他乡吗?”
“嫁到北疆不是远嫁?”迟未寒冷不丁的说。
黎落一愣,脸忽然红了,有些微怒:“你不帮我便不帮我,何苦挖苦我?”
“真不想?”迟未寒认真的问。
黎落的脸更红了,慌忙转过身不小心撞到了阅筱,她匆忙看了阅筱一眼,羞涩的跑远了。
“她怎么了?你为何不帮她?”阅筱低声问。
“我有说不帮她吗?”
“那你刚刚有调侃她干什么?”
“帮忙当然得帮到对方称心如意啊。”迟未寒嘴角闪过一丝不自觉的微笑。
迟未寒把阅筱带到御书房前嘱咐道:“千万不要乱跑。”
“安啦!啰嗦!”阅筱不耐烦道。
阅筱在外走来走去,甚是无聊,便慢慢看着这宫里的景色,远处的那刺穿云块的阳光就像根根金线,纵横交错,把浅灰、蓝灰的云朵缝缀成一幅美丽无比的图案。
站在树荫下,感觉着风轻轻拂过脸庞,一缕缕阳光透过树叶间的缝隙,在地上映出一片斑驳。
御书房的前面是湖泊,对岸有着不少的石榴树,石榴花渐渐开放了,绿叶衬红花,美丽极了。远望,它像一片烘烘燃烧的烈火,又像黄昏升起的红艳艳的晚霞。
湖泊中还没有什么荷花,但偶有的几朵花骨朵,让人心感舒适,粉红的花瓣,随风飘来一阵清香,沁人心脾。田田的荷叶,一层层随风一起一伏,像一片绿浪。
阅筱看着这美景心旷神怡,一些穿着浅绿色宫服的宫女从小巧上而过,每人的手上拿着精美的食盒,似乎是给皇后娘娘送早膳。
河对岸来了一个女子,手里拿着鲜花匆匆而行,似乎着急回宫,忽然她没有走稳噗通一下掉到河里去了,阅筱听见水声吓了一跳,桥上的那些女子也很慌忙大喊起来:“有人落水了!”
女子在水中沉浮着,拼命挣扎着,可是正是早膳时分,各宫的人都在自己宫中,侍卫也因为早膳的原因都没有在,阅筱不识水性不敢贸然入水,眼见那女子沉了下去,只得也大喊起来:“救人呀!”
不知道是宫门较厚还是大家在内屋议事,竟没有人听见,阅筱无奈只得冲到书房前对着守门的侍卫道:“那儿的湖里有人落水了。”
侍卫有些为难,不知道该不该离开书房,阅筱见她犹豫便撒谎道:“好像是哪个宫里的贵人。”
那侍卫一听大惊失色的跑了过去,一个猛子扎入水中,只见他在水里进进出出好几次都未救上人,湖面很宽,上面又有不少荷花,所以确实有些困难。
阅筱在一旁干着急探着身子往前看,也没有注意脚下,结果一滑,往后一仰倒在了一个结实的臂弯里,她几乎都没有考虑便知道是迟未寒。
回头果真是他。
“有人落水了。”阅筱焦急的说。
那侍卫在水中又搜寻了几次才推上来一个穿着绿色宫服的女子。
阅筱急急忙忙的推了兮凤一把:“愣神干嘛,还不快救人?”
说完自己也想跑却被迟未寒一把拉住:“皇后娘娘等会便会出来,切记不要让她看到你,如若看到就说你是兮凤的师妹。”
“皇后娘娘是老虎吗?你们一个两个三个的要我防着她,她不是你亲姐姐吗?”阅筱很是不满意,还没有进宫就被绿袖碧玉提醒了许多次,再厉害也不过是个人而已。
有什么好怕的。
“我是为你好。”迟未寒眼里有深深的焦虑。
书房的门打开了,走出四个宫女,随后出来一位雍容华贵的女子,她戴着凤冠很是威严的走了出来。
这就是传说中那可怖的皇后娘娘吧。
阅筱看着迟未寒,他确实很是担心便小声道:“放心。”
说完也匆匆的走上了桥,湖面大概有百米余宽,湖面碧波荡漾,看着水流的格局似乎环绕了整个宫殿一周。
阅筱匆匆的走到对岸,看见兮凤站在一旁,皇后娘娘匆匆过来道:“人怎样?”
兮凤摇摇头道:“人已经死了,淹死的。”
阅筱心里一跳,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样说没就没了,她手上的花还散落在湖面之上,而采花的人却永远看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