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乐呵呵的把头往后一转,见兮凤一脸苦色被青墨押着动弹不得:“迟大人你们这是…………”
迟未寒深深看了他们一眼:“上马车。”
由不得阅筱与兮凤抗拒两个人便被强迫着上了马车,阅筱与兮凤互看了一眼,这可真是冤家路窄呀,都逃到南都来了还被人抓住了。
迟未寒一声不吭的坐在他们两个对面,既不看他们也没有任何表情,阅筱清了清嗓子:”迟大人,敢问您要把我们带去哪儿呀。”
“弈都。”迟未寒淡淡的。
“那可不行,我们是来这儿给豫王妃送贺礼的,要是我们不在这儿盯着会乱套的。”阅筱赶紧摇着手道,顺便悄悄的推了一把兮凤。
兮凤心领神会:“是啊,迟大人,我好歹也是新月阁的阁主,这给豫王妃送贺礼我是一定要在的,您就这样把我带走不合理吧。”
“并没有觉得。”依旧冷冷道。
“你这属于强迫属于绑架是触犯法律的,我们可以去告你。”阅筱理直气壮的。
迟未寒移过目光凝视着阅筱,眼里居然有一丝笑意:“请便。”
兮凤扯了扯阅筱:“你没有脑子吗?人家本来就是大理寺卿,你和人家谈律法?”
阅筱哼了一声:”大理寺了不起吗?大理寺就可以随意抓人?你这是侵犯了我们的人身自由,是要坐牢的,自己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迟未寒忽然把脸凑到阅筱面前,那双深邃的眼睛有些捉摸不透:”那你就去皇上面前告我吧,我亲自送你们过去。”
“你………………原来你是这样的大人,如此嚣张。”阅筱嘟着嘴。
“一直都是。”迟未寒完便两眼一闭开始闭目养神。
阅筱扯了扯兮凤的袖子悄声道:“东西拿出来。”
“什么东西?”兮凤一脸茫然。
“就是那种一吹人就会昏睡的那种东西,你原来不是还卖给我过一瓶吗?”阅筱附耳道。
“那东西我怎么可能有,我是神医又不是下三滥的流氓,用那旁门左道有损于我的清誉。”
“不是,上次你不是还有吗?”
“我不过就是做着玩,想着哪有些鸡鸣狗盗的混混问我买我也能够卖卖,没想到还真有人买。”兮凤着捂嘴笑了起来。
阅筱一听揪着他的耳朵:“你敢我鸡鸣狗盗?我们还能不能做朋友了?我现在可是在…………”
还没有完,整个身子被人一拽离开了座位,坐到了迟未寒的身边,迟未寒松开拽她的手闭着眼睛:“坐这边。”
阅筱一头雾水,不知道这个阴晴不定的迟大人是何意。
”大人,我们已经出了南都。”青墨在外道。
阅筱掀开车帘,车外便是涛涛瀤水,河面宽阔无比,眼界一下子开阔起来。
“你们两个连妆也不化一个就潜入南都,胆子可真够肥的,要是被那个豫王知道了,你们可就惨了。”阅筱嘀嘀咕咕的,心里隐隐后悔刚刚在南都人多的时候应该大喊救命,不定还会有逃跑的希望,现在倒好,一眼无垠,能跑哪去。
“带你出南都是为了你好,不要想着逃跑。”迟未寒低声道。
阅筱也不知道这话是给谁听的,想必是给兮凤,自己一个平民有什么危险,兮凤听这话面上倒也有些赞同之色。
若不及早把这个女人带离南都,她的奇怪言行一定会引起百墨的注意,入宫是迟早的事,尤其是她的眉眼还像极了她。
迟未寒忍不住深深望了她一眼,面纱之下的她是什么样子呢?她与他近在咫尺,只要他愿意把面纱就可轻易揭下,可是他没樱
可是就在刚刚,这个女人在尸体面前的一举一动是那样的熟悉,简直与她如出一辙,有那么一瞬间他真的以为真是她,她活过来了,她没有死,她又在他的面前,但是那回头的一眸却把他惊醒,她看他的眼神是如此陌生的,没有任何感情,那双眼睛和她很像,但是眼神却完全不一样,若真是她,又怎会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就像看一个陌生人,这样的女子就算与她长得像又如何?
终究不是她。
一路沉闷,三个人都不话,兮凤和阅筱两个人眉来眼去想着鬼主意,阅筱思来想去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只能弃车保帅了。
她一把搂过迟未寒的手臂摇了两摇,眨巴着眼睛道:“迟大人,你看啊,你们要的是兮凤这个子,和我没有半毛钱关系,不如您就放了我吧。”
兮凤一听,眉毛都要跳起来了,阅筱回头瞪了他一眼,兮凤赶紧闭嘴。
这子是弱智吗?把我放走了回头我再帮救兵来救你呗。
迟未寒偏过头看着撒娇的阅筱,心里漏了一拍,继而转过头道:“你比他更危险。”
何意?
阅筱怎么也想不通这句话的意思,危险?我危险?什么意思?
“你看我一个女子,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又没有兮凤那般手艺,你不如就把我放了嘛。”
迟未寒凝视着阅筱,这女子的行事风格与她也是极像的,下真有那么巧的事吗?
迟未寒难得回答,便转过头不再理会。
阅筱见他如此冷淡,软硬不吃,简直就大冰块一个。
她偷偷的把窗帘打开,看着马跑的速度,心里盘算着如果自己跳下去摔死的几率有多少,要不就等下马车停下来的时候趁机跑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