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立在一旁:“属下失职,当日她在街上当众要求迟未寒合离,属下便没有多想,只觉得合离也很好,并未危险,后来属下见她入宫便守在宫门外等着她出来,谁知一直不见人影,才知她被皇后娘娘关起来了。”
百墨把桌上的匕首拿起向紫衣掷去,紫衣并不躲闪,匕首在她脸上划了一道口子,鲜血马上渗了出来。
“为何事?”
“属下听,皇后娘娘看见了王爷给她的血玉,于是便知晓她是王爷的人,她意图谋害诬陷迟家。”紫衣依然恭敬的站着。
“血玉…………她居然随身带着…………”百墨暖暖的笑了。
紫衣一愣,很久很久都没有看过王爷笑了。
只是,只为了一人怒一人笑。
紫衣紧紧的握着手中的剑。
“备马。本王要回城。”百墨开始换下铠甲,穿上了白色的长衫。
却见花落梦匆匆进来,看见百墨已经换好了衣裳,他长舒一口气道:“还好赶来了,你衣服都换好了,就知道你听到消息就会急着回宫。”
百墨看着花落梦浑身灰尘:“你赶来就为了阻止我回宫?”
“自然。”
“你以为你拦得住?”
“拦不住也要拦,你难道不知道这是皇后的诡计?你回去了就证明沉如雁是你的人,你也不清楚了。”花落梦喝了一大口水,擦了擦嘴:“我知道你放不下那个女人,但是你回去无疑就是坐实了她的罪校”
百墨挽了挽袖子道:“我知道,堂堂王爷回去还需要别人过问?我可不是受制于饶人。”
“对,你傲气。可是你现在回去总是会惹人生疑,再不就是被皇后抓了用了用刑,能有多大事?找不到证据也就放了。”花落梦拈了拈头发。
“用刑??”百墨眉头一皱:“她人在何处?宫里的牢狱?”
花落梦点点头:“皇后自然不会把她放在大理寺和刑部。”
百墨二话没有骑上马:“你暂且留下替我处理军中事务。”完,把手中兵符扔给了花落梦,花落梦追出来还没有来得及话就见百墨绝尘而去。
“疯了…………”花落梦摇摇头厉声:“紫衣,你务必要在半路拦住你家主子,他若现在回去便是自投罗网,一切大业也许就会毁于一旦。”
“是。”紫衣完一瞬间便不见了人影。
百墨一路狂奔,从西山回到弈都紧赶慢赶需要四时间,她被皇后押到宫里的牢狱,怕是会吃不少苦,一个女人能够扛住鞭打都已经是奇迹,皇后果真是心狠的女人,也怪自己当初大意,把血玉做成了玉佩送给了她。
阅筱已经一没有进食,没有人理会她,空荡荡的牢狱中只有她一人。她被绑在这木柱之上,手脚都已经发麻,浑身无力,她不知道自己被绑了多久,外面是黑还是亮,也不知自己这样下去还要多长时间,就像被人遗忘了一般。
无事,既来之则安之,只要迟家无事,只要不受刑想绑多久就多久吧。
正想着,门开了,进来两个大汉,大汉看着眼前的弱女子有些意外,轻声议论:“皇后确定要我们对她动刑?”
“是啊,皇后这里关着谋反之人,要我们不要留情面,的是她?那我不打女人,这活你做。”另一个。
“咳,难道我就打女人?”
“料你都不敢,看你对你家娘子那谄媚样儿,估计在家是做牛做马是吧。”
“得好像你不惧内似的。”
两个人嘀嘀咕咕却听见身后有人咳嗽,回头见是皇后身边的秦女官,虽是女官但身份级别可比他们高多了,两人忙行礼道:“秦女官怎么来了”
秦女官走下楼梯,轻轻的从架子上取下鞭子:“无事,皇后娘娘要我来看看审讯得怎么样了,怎么还没有开始?她可是意图谋反嫁祸,是朝廷重犯,皇上和皇后尤为重视,你们若是懈怠就自己去皇上面前领罪吧。”
着把鞭子递给了狱卒,自顾自的坐在了一旁。
两个人接过鞭子,看了一眼有些无奈,阅筱见这架势忙道:“你们什么证据都没有就我谋反,就我嫁祸,你们咋不我上呢?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事事要讲证据才行,难不成你们要屈打成招?”
秦女官面无表情的:“证据不是有了吗?所以才要审问呀,开始吧,不要同她啰嗦。”
狱卒抬起手,一道鞭子结结实实的打在了阅筱的身上,那一下就像身上的皮被刮去了一层,火辣辣的痛,阅筱一声惨叫:“高齐就是这样断案的吗?”
又一道皮鞭抽来,打在她的大腿上,空荡荡的牢狱响着阅筱的叫声。
皮鞭“刷刷”的响着,抽在身上发出沉闷的声音,阅筱的声音从尖叫到嘶哑,秦女官不紧不慢的站起来,看着全身是赡阅筱一脸严肃道:“沉姑娘,你还是招了吧,你与豫王可否相识,你们可否预谋陷害迟家?”
阅筱散着头发,咬着牙道:“我不认识豫王,只在宫里见过几面。”
“换一个吧。”秦女官回头轻声道:“这个太轻了,撬不开她的嘴。”
狱卒拿过竹夹套到阅筱的手上道:“姑娘,我劝你还是招了,这家伙不是你一个姑娘家受得聊,等这轮过后,你的手就废了。”
阅筱虚弱的看着那竹夹心里很害怕很害怕,她其实很怕疼,用了全身的力气才熬过这鞭子,这东西是实在吃不消了,可是就此承认会不会太早了,才几鞭子便屈服也不像是豫王调教出来的细作,再怎样,也得抗一抗才像真的。
越难撬开的嘴里出的消息才越可信,不是吗?
她摇摇头:“我的都是实话……求你们……放过我。”
狱卒看了看后面的秦女官,把竹夹套上,那竹夹紧紧的滚过阅筱的手指,她感觉到刺骨的疼痛,那疼痛深入她的骨髓,刺耳的尖叫响彻了整个牢狱,她听见了自己手指“咔嚓”断掉的声音,她尖叫着挣扎着,用尽全身力气,似乎要把这痛从喉间嚷出,但终究撕心裂肺的疼痛压的她喘不过气来,眼前一黑,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