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不休!杀尽西凉狗!”士卒们的士气被调动了起来,纷纷举起手中的武器,朝天大吼。
西凉军冲了上来,两军瞬间撞击在一击,短兵相接起来。
“杀啊,吃我一刀。”一名袁军士卒,挥舞起钢刀,朝眼前的西凉士卒狠狠劈下。
咔嚓!一声,在西凉步兵不可置信的神情中,他手中的环首刀猛然断裂,自己也被劈中肩膀,痛苦的倒地。
“去死吧!”袁军士卒还没有来的急高兴,从两侧刺出两把长戈,直接洞穿他的心脏,缓缓的倒了下去。
而这只是整个战场的缩影,无数的士卒在厮杀中倒地,人命在这里显得是如此的脆弱…
这场攻坚战,持续了很久的时间,从正午打到黄昏。
西凉军在营寨前丢下了四万具尸体包括两万老百姓,还是没有攻下黄忠所把守的营门。鲜血在营寨前汇聚成弯弯的一条小河,显得是那么的妖艳而凄美。不时有秃鹫从天而降,下来啃食腐烂的尸体。
袁军营寨,黄忠满身伤痕,手肘上小腿处甚至连脸颊都是伤口。铠甲上布满剑痕,钢盔早已不见踪影。就连跨下的千里一盏灯都中了三箭。
“杨鹰,我们还剩下多少人?守城器械还有吗?”黄忠剧烈的喘着粗气,向身旁的杨司马询问道。
“黄校尉,太惨了,兄弟们死的死,伤的伤。现在已经所剩无几了。向主公求援吧!”杨司马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铠甲上沾满了西凉军的血液。
黄忠举目眺望,发现到处是死去的将士的尸体,受伤的士卒实在不多,不由仰天长叹:“六千将士,竟然十不存一…太惨烈了。”
“汉升大哥勿忧,伍云召来也!”就在此时,伍云召手持丈八蛇矛亮银枪,策马疾驰而来,身后跟着三千步卒。
黄忠看见伍云召,轻扶长髯,大笑起来:“云召,等你很久了。有你在,我就放心了。”
“汉升大哥,兵力吃紧,主公无奈之下只能抽掉这么人给你。主公让我告诉您,无论如何请您保护自己。”伍云召勒马待缰,一脸的郑重。
“哈哈,云召,老夫老啦,不顶用啦。将来…还得靠你们这些年轻人啊!请…告诉主公,今日黄忠将战死沙场,来报达主公的大恩大德!”黄忠剧烈的喘着气,仿佛在托付后事似的。
“汉升大哥万万不要这么说,您正值壮年,膝下还有孩子要抚养。”伍云召赶忙劝说道。
“对了,云召,老夫在这里拜托你一件事,请你答应我?”黄忠忽然想到什么,双眸注视着伍云召。
“请说,我能办的一定办到。”伍云召拍了拍心口道。
“万一我有不测,请云召收下我的儿子,作徒弟传授他武艺。派托了!”黄忠郑重的向伍云召低下了头,恳求道。
“这…好吧。我答应就是。”伍云召沉思一会,便点头答应。
“李傕啊,李傕,你让咱家说你什么好。几万人攻打一个小小的营寨,竟然打不下来。还伤亡惨重,你…真是想气死咱家嘛!”董卓看着眼前灰头土脸的李傕,想打又不舍的下手。
“请相国在给末将一些时间,末将保证,两个时辰之内,一定能攻下袁绍营寨,斩杀袁绍首级。”李傕俯下身子,在一次恳求道。
李儒却起身,开口道:“还请相国息怒,现在是用人之际。还望相国能让李傕戴罪立功。”
李儒话音刚落,从武将处走出一个人,对着坐在上首的董卓抱拳请战道:“在下张绣,特来向相国请战。”
董卓注视着此人,疑惑的问道:“张济是你什么人?”
张绣目光坚定,咬牙切齿的说:“叔父。在下要为叔父报仇!”
董卓拍案而起道:“好!只要你能攻下袁军营寨,咱家便封你为讨逆将军。”
“请相国稍等,绣去去就来。”张绣到是很自信。
黑夜之中,孟津渡口。
一支舰队乘风破浪而来,为首的乃三艘楼船,高达八米,宽三米,长五米。可以说是水中蛟龙!
楼船之上,甲板处。
一员身长八尺五寸,身穿银色鱼鳞铠,头插鸟羽,身佩铃铛,背后背着两把钢刀。正是甘宁,甘兴霸。
“兴霸,我们到了,是否要派人通知一下主公。”说话者,身长八尺,穿着一副明光铠,手持一把漆黑的长枪,正是周泰,周幼平。
“房先生临行之前,曾经交代过我,我们水军乃主公的退路。万万不可有失,现在先派出斥候探查战况,然后让哨骑在十里之外警戒。”甘宁手扶船杆,缓缓说道。
“好吧,我知道了。”周泰转身离去。
“公亦,劳烦你去准备好食物和水。”甘宁转过身对着蒋钦说道。
“好的,都督请放心。”蒋钦点了点头,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