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萧仕明和郭都不话,于何田替自己辩解道:“我刚才已经过了,如果这个世界上还有谁希望华逢春好好的活着,那个人肯定是我。你们,我有什么理由希望她死呢?我已经快五十的人了,对生活还有什么指望呢?不过是想安稳、平静的度过自己的下半辈子罢了。而华逢春和我在一起五年,感情很好,我还为她离了婚。如果不是因为……恐怕我们的孩子也该上学了吧?这么起来,是我欠她太多。她今年都36了,想要找个合适的人组成家庭哪那么容易?况且逢春一直希望有孩子,她这个岁数,耽误不起了呀。你们,我有什么理由要害死她?”
郭忍不住接过话茬,了句:“你的确没有理由害死华逢春。如果她死了,那笔钱你就一分也得不到了。”
听了这话,于何田“噌”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冷冷地道:“既然你们也认为人不是我害的,两位警官,谈话是不是可以结束了?”着,闪身到一边,为萧仕明和郭让出路来,一副“慢走不送”的态势。
“于何田,还有一个问题。”萧仕明看着于何田,看着他眼里不时闪现出要努力压制住的各种情绪愤怒、怨恨、失望、乃至绝望……
于何田感觉自己就快要甭不住了,几乎是咬着牙,:“走吧,该的我都已经了。”
“不,还有一个问题。”萧仕明依然坚持“于何田,你刚才过,昨晚打电话给华逢春是不赞成她花钱的方式,觉得她大手大脚又张扬我这样理解你的意思可以吧?华逢春的反应是什么,最后又对你了些什么?”
于何田依旧没有坐下,勉强答道:“她华逢春的原话是他没资格教训她,于何田停顿了一下,找了个比较婉转的法……不想听我教训她。每个人不管是对着她笑、对着她哭、对着她吼,都是为了钱,都只是为了钱。她很难受,太难受了,难受得想去死。我劝她冷静下来,别耍孩子脾气,因为她已经不是孩子了。接着,她的电话就关机了。”
没有任何征兆,于何田忽然爆发了:“那笔钱是我的!十年,十年啊。我用我的智慧和经验,在股市里起起伏伏。经过十年时间的推动,账户上低潮时期甚至只有一百万不到的资金逐渐像一只雪球一样越滚越大、越滚越大……没想到,最后,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它翻过山巅,滚进谷底,融化在欲望的深渊里了……我的雪球……华逢春在这个巨大的雪球面前,就是一个孩子,孩子!她有什么能力掌控得了它?一切都完了,完了,全被华逢春毁了!”于何田伸手抓住了桌子的边沿,好像要把那整块的木板掰下一块来似的。桌子纹丝不动,于何田却有些泄气,把散乱的眼神从远处收回,仿佛才意识到萧仕明和郭还在那里,又问了句:“你们怎么还不走?”
走出房间,下羚梯,郭终于忍不住,道:“雪球?呵呵……”
萧仕明白了他一眼,:“你呵呵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