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吗?”萧仕明看着何念一笑,不咸不淡地问了一句。何念不是奚楚楚,也不是师胜虎,很多话,她既觉得憋在心里难受,可又绝对不能容忍给别人留下自己很八卦的粗俗印象。所以她话的时候,既在乎对方是什么人,也在乎对方听完这话以后是什么态度。稍微感觉不对劲,即使把自己憋死她也是不愿意跟你再多一句的。
见萧仕明一副对这个问题并不想深究的态度,似乎只是出于礼貌随口这么一问,何念忽然就决定多两句,道:“反正呢,殷蒙总是有很多辞。起先呢,因为孩子。儿子满周岁呢,又他老爸老妈不能忍受孙子离开殷家又不是人家黄影要离婚,你家再有钱有势,孩子这么,只要黄影不同意,抚养权谁也拿不走。你们应该知道的吧?殷蒙是个富二代,家里有山头可以挖沙,这几年又在市拍下了几块地盖商住楼。殷蒙不喜欢家族生意,要自己干,于是和各种朋友开了好几家公司,除了和华逢春一起经营的这家运动器材公司还比较赚钱外,其他都是赔钱货。就算殷蒙真有离婚的心,也没有离婚的底气。再了,有人在家替自己生儿子,有人在外面替自己赚钱,这样不更好吗?男人哪有什么好东西?”
到这里,何念来了情绪,狠狠地瞪着坐在对面的两个男人,丝毫不觉自己的言辞有何不妥,继续道:“华逢春比我大六岁,今年是她的本命年,36了。殷蒙还比她一岁。她觉得再这样下去,一辈子就被殷蒙给耗没了,所以春节前华逢春就跟殷蒙摊牌。殷蒙大概以为能捏住华逢春的七寸实际上也是吧,他如果华逢春要分手,公司她一分钱也别想拿走。于是,三年没回家过年的华逢春回市看她妈去了。走的时候对我,如果她不回来了,就请我帮她把她现在住的那套房子挂到地产中介去,没想到在市待了七年,最后就只剩下这套房。当时她的挺伤感的,她走了,我却伤心难过了好几,连春节的时候我妈提出让我去相亲我都没有反对。没想到,元宵节刚过没几,华逢春就回来了,主动找来律师把公司所有股份都转给了殷蒙,甚至连那辆一直都是她在用的车也不稀得要。昭告四方分手之后,立马买了一辆奔驰跑代步。然后,也不见她重新开始做事,每就是学英语、打网球、健身。而且全都是最高级的一对一的那种玩法。哦,对了,她一次就买了两条莎拉波娃解禁复出之后出战美网的镶碎钻的战袍,一条黑裙一件白裙,那可是限量版啊!却从来没穿过,是不好清洁打理。我问她那你买了干什么?她轻飘飘地来了一句,没什么,就是喜欢……”何念把眼睛瞪得,都快赶上燕子的大眼睛了“就是喜欢?这是有多土豪……我忍不住跟华逢春开了句玩笑,问她是不是被下掉下来一个超巨的馅饼砸中昏头了?你们猜她什么?”这时,何念探身向前,眼睛放光的看着萧仕明和郭。萧仕明由疵出一个结论我们都一样,你给我一个话题,我准能还你一通八卦。
看见郭摇头,何念道:“她是的……她居然是的!你那得是多大一馅饼啊?她没,我也没问……”从何念的语气能听出来,其实她是想问的,却发现她和华逢春之间已经横亘了一个巨大的馅饼,再也回不到从前了……何念一甩头,想到还有人对此比她更加耿耿于怀呢,便接着道:“反正最倒霉的就要数殷蒙了,他自认为又有钱又帅,却被华逢春一脚踹脱了型儿,哪儿受得了啊?从此以后,基本上挂拍不打网球了。华逢春走圆都挡不住,殷蒙的霉运也是一波接着一波的。听,没有了华逢春打理,加上现在市场也没以前那么好了,殷蒙的公司每况愈下。而且,好像他老婆也在跟他闹离婚。好像没有华逢春参合,他们的婚姻还没有维持下去的必要了……我也是醉了。”顿了顿,倒霉的殷蒙似乎平复了何念的情绪,她扬起下巴问了句:“你们,华逢春既然都被馅饼砸中了,她还跑回市干什么来?难道就是为了把殷蒙活活气死?有一,华逢春她要移民加拿大了,然后连房子都已经卖给了金毛高飞。我这才知道,原来,人家华逢春是在这里吃喝玩乐着等着办移民的呀,唉……没想到啊……人跟人,真是不能比,不能比……”
何念吱吱喳喳的话语声一停,审讯室里变得异常安静。
“你知道,”萧仕明开口问道:“今下午打球的时候,殷蒙的爱人来找华逢春干什么吗?”
何念看了萧仕明一眼,那眼神分明是在别插嘴,我马上就要到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