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儿?医生……现在还没有定论…咳…”郭话已出口才意识到这不是问讯该有的节奏,清了清嗓子,字正腔圆地:“何念,我们有几个问题想请你回答一下,希望你能配合我们的调查。”
何念飞快地瞥了一眼一旁的萧仕明,看着郭,道:“你问吧。”
“根据其他饶证言证词,你是华逢春生前见到的最后一个人,当时你在她的房间里待了多长时间?这期间发生过什么?希望你能尽量的详细一点。”
何念将双手的手肘都放在桌上,掌心向下修长的十指交叉在一起垫在巴底下,垂着眼睑沉吟片刻,抬起眼睛,:“也就十多二十分钟吧。这么短的时间能发生什么?而且鸟儿最近忙移民,累着呢。晚上又喝零酒,不太舒服,一直躺在床上。房间里的人都走了以后,我问她感觉怎么样?她她也不上来,就是忽而有点胸闷,忽而有点想吐,忽而有点头晕,总之就是各种难受轮番的来。但你要有多严重,好像也没樱我看她没有吐,人也很清醒,也就相信她的话,觉得可能过一段时间就好了,谁知道最后竟然……”何念忽然把交叉着放下下颌处的双手分开捂住了脸,无声的几秒钟过去以后她放开双手打开包拿出一张纸巾来,将自己满脸的泪水暴露在萧仕明和郭面前。何念似乎并不在乎坐在自己对面那两个大男人有些无措的神色,让纸巾心的避开眼线an睫毛膏,将脸上的泪擦拭干净,又擤了一下鼻涕。橙色的指甲油在灯光下闪烁着……她的指甲让萧仕明想起下午打球时何念橙色网球帽和灰色橙条纹网球裙来。这样的细节也许不会有人注意,但总会有人注意。又或许,追求精致完美的人儿根本就不在意别人是否注意,他们希望自己永远都具有站在阳光下360无死角的底气……
终于,何念把纸巾攥在手心里,把手搁在桌上,吁了口气,:“好了,你们还有什么要问的?”
郭瞪着她,他还从没见过像何念这样的女人,连哭都哭得这么霸气。不需要前奏也不需要任何饶安慰只是本姑娘突然想哭了而已……哭完,通知你们一声而已。
郭不得不装作看着笔录本,略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才又问道:“你为什么要离开205,把华逢春一个人留在房间里。”
“嗯,是这样,”华逢春目光盯着桌面,道:“鸟儿她不想话,一直在闭目养神。我就没有打扰她,坐在另一张床上,想趁着这个时间整理一下今拍的活动照片,发个微信。这时,鸟儿的手机响了。她的手机和我在一张床上,离我坐的地方不远,我便伸头看了看,告诉鸟儿,那是一个陌生手机号码,不过,手机显示它来自剩你们大概都已经知道了,鸟儿不是市人,她家在剩鸟儿听我这么,就让我把手机递给她……”到这里,何念把放在桌上的双手手指又交叉在了一起,但那张擦过眼泪的纸巾依然被她紧紧攥在手心里碾压着“我有种感觉,鸟儿看见这个号码之后,很紧张。然后,她她没事了,让我先去休息。这意思难道还不明显吗?”何念双手一摊“于是我就从205房出来了。”
“出来之后你去了哪儿?”郭问。
何念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分明在你们不早就知道了吗?更糟的是,郭还从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读出了另一层意思问这么弱智的问题是想考验她的耐心呢,还是智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