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仕明话的时候,见喜羊羊一直目不转睛盯着自己,便也一直温和的回望着她,想让她感受到自己嘴里的,正是心里想的。这也是现在大家坐在这里的目的为了真相。
似乎,喜羊羊终于抑制住了自己的眼泪,情绪有所平复。确认萧仕明已经把话完,又看了他一眼,点点头,问道:“从离开餐厅的时候开始讲起?”
“从离开餐厅的时候讲起。”萧仕明点头确认道。
喜羊羊又看了一眼萧仕明,看到他仍然注视着自己,一副做好准备认真倾听的样子。于是,她开口道:“我和高飞扶着鸟姐出了餐厅,当时鸟姐看上去非常难受,但不像是喝醉酒的人。喝醉的人我见过,要不就做些出格的事情,旁边的人根本拉不住要不就已经不太清醒了,拖着这样的人走路可不容易,他们都是死沉死沉的。鸟姐可不这样,她平时酒量很好的。再今她喝的也不多,但可以感觉到她很难受。高飞问鸟姐觉得怎么样?鸟姐她喘不上气来,过了一会儿又咽口水感觉有点困难,就像是喉咙肿了一样。我想喉咙肿了,要不就是热重,要不就是吃什么东西过敏了。便问鸟姐她是不是对什么食物过敏了,又问她身上痒不痒?鸟姐想了想,,就是觉得喘不上气来,导致浑身上下没什么力气,大概是累了,回去休息一下就好。鸟姐球打的很好,为人也很好、很大方,身体也很好,我从来没听她得过什么病……”到这里,喜羊羊的情绪又有些崩溃“如果当时送她上医院就好了,那样的话,鸟姐现在还活着啊。”
当我们生活中遇见的某件事或者某个人突然消失,消失的那样彻底且不可逆转,被击碎的、永远留在记忆中的,大概都是那些最美好的部分。萧仕明忽然想到,如果不出意外,华逢春将在下个星期飞赴加拿大,去了以后她还会回来吗?回来了她和喜羊羊还会遇见吗?也许答案是不。但,去加拿大,她们总还可以期望着再次见面。而去了另一个世界……对于我们这些活着的人来,那就是不可知,是永远……
在不可知的世界里纠缠至少对现在来是毫无意义的,萧仕明不得不将喜羊羊的情绪重新拉回来,他:“奚楚楚,我记得你们出去后不久,大概有个十来二十分钟吧,高飞又回到餐厅为华逢春拿包。”
喜羊羊又看了看萧仕明,他的脸他的表情和眼神以及他整个的状态,似乎有种稳定人心的力量。喜羊羊吐了口气,又开始道:“鸟姐靠在我身上,另一只手抓着高飞的胳膊,我们三个就以这种姿势慢慢走进了宾馆大堂。大概是因为想起开门用的房卡,鸟姐这才想起包忘在餐厅里了。我高飞力气大,楼梯又有栏杆,让高飞先扶鸟姐上楼。我跑得快,去拿包。然后高飞就,鸟姐的房卡肯定在包里,万一他们上去了我还没到鸟姐又站不住了怎么办?还是我陪着鸟姐在大堂里坐着等他去拿包,也不等我们什么,他就拔腿走了。从餐厅到大堂如果是跑个来回,五六分钟尽够了,可我们在大堂里等高飞足足等了十多分钟。我看鸟姐很难受,坐在那里直干呕,就问她去不去大堂洗手间。她她只是想吐,其实肚子里也没啥可吐的,还怕错过了高飞。我虽然着急,也只能陪她在那儿等。这时,高飞没见着,猫头鹰进来了。看见鸟姐坐在大堂里他一副很生气的样子,质问我在那里干什么?我还没来得及什么,高飞就拿着包进来了。猫头鹰就骂高飞,问他到底干什么去了,不会是想打什么歪主意吧?高飞解释他去上了个厕所。因为我一直坐在鸟姐旁边扶着她,就感觉鸟姐听了猫头鹰的话之后情绪有点不对,把包从高飞手里接过来打开要找房卡。就在这时候,高飞忽然对着猫头鹰了句老婆跑了不操心,到跑到这里来多管闲事。我加入这个俱乐部的时间不长,只有半年多一点,总共也没见过猫头鹰几次,就感觉他挺傲气的,平时对我们这些新来的总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大概一个星期前猫头鹰就已经退群了,没想到他今居然来参加活动。高飞不知道哪根神经搭错了,会这么话?果然,两人差点打起来。鸟姐看上去非常不舒服有些撑不住的样子,找到房卡便扶着我要站起来。其实那时候我也想赶快离开,便使劲儿迅速把鸟姐扶起来。猫头鹰见了,对高飞滚,老子爱在哪里就在哪里。着,也过来扶鸟姐。鸟姐挣了一下没挣脱,便对高飞你来扶着我。高飞跑过来,可是猫头鹰仍抓着鸟姐不肯放手。这时,就听鸟姐了句你再不放手我就要报警了。猫头鹰大概觉得在我和高飞面前没了面子,脸色一下就变了。仍然没放手,我却被他一把从鸟姐身边推开。他这一推把我都给吓蒙了。就听鸟姐了句高飞,打110。”
到这里,喜羊羊忽然停了下来,低头想了想,又看着萧仕明,:“现在想想,如果当时真打110就好了。高飞不打我来打啊。”
“哦?”萧仕明问道:“高飞不打110?”
“是啊,”喜羊羊点头道:“不知道为什么高飞只是劝鸟姐,猫头鹰这种人不值得她计较,然后走到我被推开的鸟姐的右胳膊这边扶住鸟姐,把她手里的房卡递给我,让我走在前面去开门。然后又对猫头鹰,如果真打了110,最终大家都丢脸,何必呢?最好让鸟姐先回房,有什么事坐下来慢慢。猫头鹰听了,虽然还是拉着个脸,却没有再发脾气,也让鸟姐把他的手甩开了。我看见了,急忙过去扶她,高飞却干脆让他把鸟姐背回房间好了。见鸟姐不反对,我就将她扶到高飞背上去。猫头鹰在旁边一言不发,却一直跟着我们进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