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断这一切的,正是夏夜的微凉,
我叫柳无神,是钧天大陆剑圣,钧天大陆佣兵工会的一名顶尖佣兵,我相信,这个世界不需要所谓英雄,这个世界需要的是专家,可是专家没了英雄可吃不了饭。
把你兜里所有的钱都给我拿出来,我拼死拼活帮你砍死这些不死鸟,还有这些自命清高的吸血鬼,不是为了被你背后捅一刀,然后牵走我的坐骑顺走我的家当,看见了吗?这衣服做工多精致,这披肩上的鬃毛多精贵,现在上面全是不死鸟的尸体碎屑,而你竟然想着给我背后来一刀,是吗?现在履行你的诺言,把你的钱全部给我!不然市场会吃掉你这种垃圾
偶尔小酌一杯可以有效麻痹对死亡的恐惧和对这操蛋生活的厌恶
来一杯龙舌兰,要暗曜城的,面具取下,下面的是一张精致的脸,岁月长河还未在这洁白璞玉上留下痕迹,可那自从出生以来便充斥在自己生活中的鲜血,于这纯黑眸子里存积下了不可测的绝底深渊,里面吐着裹着冰屑的风,里面吐着阴狠毒蛇的信,面具是按照卡洛的“面容”用生铁打造的,使人不寒而栗,就算是狂吠的野犬远远看见,也会噤声,如磐石一般,将这女子的面容封存起来
在这个世道活下去不是什么容易的事,尤其是一个孤儿,一个女性
我度过了十八年的荒诞岁月,战火,瘟疫,和那些可怜的臭虫们,都未将我碾碎,还好我小时候瘦的跟一只火鸡一样,在能拿得起这把剑之前都没有人对我的屁股感兴趣,不然现在的我很可能在哪个猪圈里面挺着大肚子在自己的屎尿里面吃潲水,你问我我恨我的父母吗?我只能告诉你,我不恨,毕竟我对两个素未谋面的人恨不起来,我只恨我师傅,不过首先我感谢我的师傅,她让我活了下来,仅此而已,至于为什么恨她,这就不是你该知道的了,来一杯龙舌兰吧,你的舌头需要被麻痹
假如平时工作的时候认不出我是男是女,那很正常,因为发育期的饥饿彻底阻止了我的身体发育
冉冉月光在池塘中被击碎,琳琳洒洒落在池底鹅卵石上,身上杀气溶于这清水中,丝丝缕缕沁透锁闭周遭鱼儿的好奇心,软嫩脚底行于光滑石子儿上如履平地,行至池子中央,任由池水漫过自己小腹,任由一头红发随着水波飘荡,清凉池水抚平不了剑上那若隐若现的光,双手捧起水,透过水能看到的是截然不同的两只手,在这月光下,女子的身躯散发着青春的气息,昂首挺胸,迎接这池水的浇洗
我的师父是个用刀的好手,师父希望我能继承她大凶的名号,可是我这个逆徒却选择了剑,从而走出了一条离我师父期望越来越远的路,成为了一名佣兵,最后成了剑圣。后来我才知道,大凶,不是一个空洞的名号,而是一个千万年不败的荣耀,只属于她与她的子民。我,不配
反手出剑横于胸前,剑刃上抹过留下浓稠黑血滴溅脚下土地,植被枯萎于一刹之间,嘴里念念有词以吾之血,号鬼神之召令惨死的植被上重新浮现“生机”,是一个闪烁的鬼影,没有双脚,只有可怖面容和畸形双手,它的声音嘶哑而卑微,为您效命,我的君主
如果你为一些怪物或者流氓所困扰,那么来找我吧,虽然我不识字,也不懂什么礼节,作为一个顶尖佣兵我绝对会让你满意,如果你是个美丽的姑娘,我们甚至可以考虑用别的东西来抵扣报酬
斩断这一切的,是水,是月光,是火,是初阳,是风,是星月,是山高水长,是一念之差,是执着,是迷茫
是光着脚丫在大理石上蹦跶的声音,脚步越来越近,她好像忽然察觉了自己还睡着,便转而蹑手蹑脚的探过来,其实自己只是装睡而已。
野外的夜晚并不好过,当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树叶缝隙洒在自己脸上时,这美梦便随之消散,进而取之是在地上睡了一觉导致的浑身酸痛,冰冷湿气也让自己喉咙痛的要死,双手撑地爬起来拍了拍身上露珠和湿土,朝着的方向望了一眼
“今晚就能到了”
晚上的莫米兹黑鸽子酒馆会让身临其境的所有人暂时忘掉自己的出身,所有人都是城里人,所有人都可以在这儿寻欢作乐,只要有钱就行,不同于西海岸的花里胡哨,的娱乐项目显得比较“传统”
“小伙子,给我整一杯龙舌兰”
“你这酒鬼今晚就只要一杯?”
“去你妈的,赶快给我整上来”
嬉笑着骂了这小子,手又去不自觉的摸了摸藏着钱袋的位置,鼓鼓的感觉真是让自己心安,又有些激动,还有些心慌,这就是为什么要先来这儿喝上一杯的缘故,将端上来的酒水一饮而尽,从外面的口袋里找出一枚钱币拍在桌上,径直离开,如果是往常,恐怕要后天才能从这酒馆爬出去
“哟,稀客啊稀客!真不巧蜜丽现在在接客,要不你点个别的姑娘?”
“没事儿,我等,今天我就是来找她的”爱aiz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