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下了。那我怎么办。”安逸辰走到她身边。“你要我的爱。我给你了。你要我的心。我也已经给你了。为什么不就不能好好的待在我身边。。”
“因为你沒有能力保护我。”叶歆雅紧接他的话尾。“看。从头到尾。你都只在想你自己。你有沒有为我想过。”
“我…”
“安逸辰。你根本不值得我爱。”
身体猛然僵在原地。手中的鲜花慢慢滑了下去。根本不值得去爱。是的。他也觉得自己一无是处。可是他已经在改正了。只要她说他哪里不好。他一定会去改。可是…
“这次服装展结束后。我会写一份辞呈给你。反正你已经有了凯蒂女王的鬼才弟子。我的离开。也不会对lu造成太大的影响。”说完。绕过安逸辰。大步离开。
奇怪。说了那么多绝情的话。她居然沒哭。
叶歆雅。离开安逸辰后。在这个世界上。再也沒有任何人再牵绊你了。
安逸辰怔怔地站在原地。夜夜缠绕他的噩梦终于变成了现实。
自从她來到他的身边。他就一直诚惶诚恐。他知道自己什么都不好。知道自己不是一个很好的情人。所以面对她的爱。他觉得惶恐。想紧紧的抓住。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做。
他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喜欢她。所以他总是很担心她來到他身边是另有所图。甚至。他已经做了打算。如果她的目的是安氏集团。只要她要。他就毫不犹豫地给她。可是…
可是她要的。只是让他痛苦。只是在确定他喜欢上她以后。再狠狠的抛弃。
这个女人。在他幸福得已经忘乎所以的时候。突然在他的心上狠狠的捅了一刀。很痛。却沒有任何还手的能力。
以后该怎么办。如果真的沒有她。那么他接下來的每一天该怎么度过。
以前。他是生活在地狱里。在他已经习惯了那种绝望和冰冷的时候。她伸出手。诱惑他走出地狱。在他觉得自己已经幸福得像是在身在天堂的时候。她却一脚将他重新踢进地狱里。
从地狱到天堂。他幸福得诚惶诚恐。可是从天堂到地狱。他却再也无法忍受那份寂寞与孤单。
离开安逸辰。叶歆雅过得很好。以前有他在身边。总觉得时间好像不够用。现在时间多得突然有些无聊。于是只好拼命的画设计稿。让自己忙起來。
有了一段的忙碌。为苏羽设计的第一件衣服。总算可以示人了。于是拿到苏羽的病房里炫耀。
病房里。小奶娃坐在苏羽的病床上。手里拿着一个口琴。正认真地跟他学习。
经过几天的学习。小奶娃已经基本掌握了一些技巧。只是只会吹一首歌。世上只有妈妈好。
于是。当儿子献宝一样说要给叶歆雅吹一曲时。叶歆雅是满心欢喜的。直夸儿子天才。然而当她听出曲调时。兴致突然减了一大半。
“妈咪。好不好听。”小奶娃眨着眼睛。
“苏羽。”叶歆雅毫不客气地吼着他。“以后你离我儿子远一点。”
“干嘛。”苏羽眨着无辜的眼睛。
“儿子跟你在一起。你沒觉得他的智商明显比原來降低了一个…不。比原來降低了三个等级吗。”靠。他一向早熟又天才的儿子吹“世上只有妈妈好”。叶小姐接受不了儿子智商的突然下降。
“儿子才五岁好不好。”苏羽辩解。“原本就该学他这个年龄该学的东西。”苏羽相当的自豪。“儿子。明天老爸教你世上只有爸爸好。”
“苏羽。”叶歆雅一边笑意盈盈的喊着他的名字。一边摁压着手指。“最近是不是皮痒了。”
“叶小姐。我现在是病人。病人。”苏羽立刻强调自己。
“是吗。”叶歆雅一步步走过去。坐在他的床边。“那么。病人。你刚刚说明天要教小轩吹什么來着。”眼睛微微眯起。带着令苏羽发颤的威胁。
“世上只有…小燕子。数鸭子。或者是…啊。好痛。叶小姐。我是病人。病人啊。”苏羽夸张的声音回荡在整间病房里。
“你的头总沒受伤吧。”
“我明天教小轩…卡农…月光曲…布宜诺斯艾利斯…国歌…啊…叶小姐。手下留情啊啊。”
小奶娃很是同情地看着苏羽。唉。要不要告诉妈咪。这个世上只有妈妈好。是他要求苏羽教他的呢。
好吧。还是不说了。这些天。他的妈咪情绪一直很压抑。羽爸爸。你就委屈一下。再次充当一下妈咪的沙包。让妈咪欺负一下吧。
貌似妈咪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总喜欢欺负羽爸爸。唉。可怜啊。
而走廊外。安逸辰静静地听着。听着里面的打闹。他嫉妒得发狂。可是如今却沒有了任何的资格。
转身。离开医院。却不知道去哪里。去工作。根本沒有心情。
不知不觉來到了彩虹广场附近。却鬼使神差一般的走到街角的那家小店。排队。买冰淇淋。
人群中。安逸辰回头。而在对面。再也沒有冲他笑得一脸奸诈的人。叶歆雅。这个女人。难道真的要走出他的生命。
买了两支。安逸辰坐在休息椅上。静静地吃着。很甜。很像她的味道。让人上瘾。
一个绝美的男人。左右手各持一个冰淇淋。怔怔地吃着。幽深的眸子里沒有任何焦距。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嘴角浮起一抹笑意。带着一点苦涩。却又深深的迷醉。
而这时。从彩虹广场跑出來一个面容清秀的女孩。似乎是生气了。而身后。紧追过來一个男孩。
安逸辰无力地笑了笑。曾经。他们也这么放肆过。将他们的爱。明目张胆地暴露在所有人的视野里。
冰淇淋融化在手中。即便是擦干了。也还是黏黏的。甩也帅甩不掉。就像是他们的爱情…
爱情。那根本是一个骗局而已。
安逸辰觉得心里烦闷。于是打电话给颜珂和谢帆。约他们去喝酒。
然而酒吧的包厢内。颜珂和谢帆却只眼睁睁地看着安逸辰大口大口的灌着最烈性的酒。
颜珂斜靠在沙发背上。嘴角的笑。邪魅而不屑。“失恋了。”
谢帆以一个舒服的姿势微仰着身体。“他恋过吗。”
安逸辰不理会两人的冷嘲热讽。只径自喝着酒。今天吃了太多的冰淇淋。胃部有些痛。而烈性酒的刺激。更是加剧了这种闷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