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片不知名的草原边缘,有延绵数十公里的起伏丘陵,这些丘陵对于人类来说,是天然的屏障。许多人类的村落便坐落其中。此时正当夕阳落山,天边的云朵被染成好看的红色,太阳的余晖眷恋人间,将自己最美的一面尽情地展现,疲劳一天的男女老少,便坐在门槛上享受着一天难得的清闲。
当然,并不是人人都能清闲。其中,丘陵西部的一个小村庄里,有一个羊胡子老人,正抱着一个一月左右大的女婴,脸红脖子粗地哄着。
“乖乖,叫爹。”
怀中胖嘟嘟的女婴伸手抓住他的胡子,嫩嫩地喊道,“高”
“不是高,是爹,我是你老爹。”
“老高“
“老爹!”
“老高”
“不许喊我老高,喊我老爹!”羊胡子老头捏着拳头威胁道。
“老高”
“你……”羊胡子老头气的胡子直翘,生气得想把女婴直接摔地上。但看到女婴咯咯笑的可爱样子,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算了,老高就老高吧。”
这个大半辈子没娶妻生子的老头,却丝毫没有意识到,怀中的婴儿,竟然能在满月的时候就开口说话!
花开花落,云卷云舒,女婴很快就长到了六个月大。羊胡子老头家住村东小土坡上的一间破土房里,时值盛夏,粉琢玉砌的女婴正扶着扶着门槛颤颤巍巍地学习走路。老头站在一旁捋着自己的羊胡子,满意地点点头。
“好,你终于会走路了,也不枉老夫多年来精心的栽培!”
“老高,我要喝水。”正学走路的女婴突然说了一句话。
羊胡子老头面色一凝,“要喊老爹!喊老爹就给你水喝!”
“老高,老高,老高,我要喝水,”女婴两眼汪汪地看着老头。
“好好好,等着,”老头无奈地一捂脸,朝厨房骂骂咧咧地走去,“想我高铁生,一生叱咤风云,整个安陵县都流传着我的传说,想不到到老了,还被你个小破孩给治了……”
“老高,快点。”
身后传来的催促差点让老头一个踉跄,只得加快脚步地去厨房找水。
此情此景若让个寻常人见了,必定大惊失色。一月学说话,六月学走路,这个女婴的成长完全不按人类的生长规律进行。但神经粗大的羊胡子老头,却丝毫不觉其中有何不妥。
这个村子不大,处在两个小丘陵之间,东西走向,只有三十几户人家,百来人口。
随着日出日落,村子炊烟起起伏伏,时光在这里缓慢地流淌,一片祥与宁静。和以往的无数个黄昏一样,又到了一天中最为悠闲的时刻,远远地,有一个六岁左右的小女孩满头大汗地跑来,只见她提着一个特质的小木桶,木桶里装满了从村头唯一的那口井里打来的水,水的重量加上木桶的重量,对一个六岁的小女孩而言非常吃力。
“付月,快过来擦擦汗先,”路过村里的寡妇王二娘家里时,这个热情的中年妇女心疼地叫住了女孩。
“谢谢二娘,我还不累。”小付月对王二娘露出一个非常可爱的笑容,额头上本来整整齐齐的刘海,此时却因为出汗的缘故全都贴在一起。
“哎呦!我说那铁生也真是黑心肠,怎么就忍心你这样一个小姑娘跑来跑起地提水呢?”
“二娘,我爹他人挺好的。”
王二娘撇了撇嘴,似乎不想对此多做评价。“付月啊,那铁生要是虐待你,你尽管过来跟二娘一起住,二娘保证把家里所有好吃的都给你吃。”我爱ile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