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滴,滴滴滴…”
一阵闹铃响起。江羽舒从梦中惊醒过来。
身上出了些汗,粘粘的,很不舒服。
于是起身去冲了个澡。
刚才又做梦了。
最近老是重复做这个梦。搞得她有点恍惚。
梦里是她小时候的一个片段:
她从戏台子上摔下来,一个比6手走向一个衣着考究的老太太跟前。
他很认真的看着她说:“这是奶奶”。
然后又拉着她到戏台后面,到了厨房门口,他说“等我一会儿”。
然后独自跑进去端了个碗出来,碗里盛了半碗清水一样的东西。
他递给她,说“喝一口”,语气很坚定,又带着一丝诚恳。
江羽舒很迷惑,但是他那样真真切切的看着她,好像不喝就不让她走一样。
而且他好好看啊,虽然还是个小孩子,可是眉宇间的英气一点不少,两只眼睛就这样定定地望着她。
江羽舒有点受不了了,接过碗就大喝了一口。
这一口水不要紧,可这居然是白酒啊。
给江羽舒呛得,肚子和嗓子都火辣辣的。
刚想质问他为什么让她喝酒,梦就醒了。
只是这个梦最近一直反复做,而且梦里那个眼神和白酒下肚火辣辣的烫越来越真实了。
有些时候真实到让她感觉回到了小时候。
江羽舒管不了这么多了,赶紧拿起毛巾擦擦身子,准备穿衣服。
再过几天,江羽舒就十八岁了,所以现在该长的地方都长得挺好。
修长的天鹅颈,挺立的胸部,纤细的腰身和一双修长笔直的腿。
因为家里从小就不让孩子们弯腰驼背,站姿走姿坐姿要求都挺高。
所以家里的孩子形体都不错。
又因为生在南方,所以皮肤嫩滑透白。
江羽舒一边擦头发一边从洗澡间走出来。
柳叶似的眉毛,浓密的睫毛,圆圆亮亮的眼睛,小鼻子小嘴巴,小小的瓜子脸,五官立体。
她是他们家四个孩子中,生得最好看的一个。
整张脸都符合现代人的审美,不是倾国倾城,但是越看越舒服。
室友们已经不止一次的夸过她漂亮了。
江羽舒赶紧穿上工服,带上门禁卡,还有一个二手的破破的手机。
有些时候打电话都是问题。
不过还是带上吧。
最近班群里一直在说各种毕业后的事情。
她现在已经高考完两个多月了,为了帮家里减轻负担,她现在在深圳的一家电子厂打工。
出门的时候父母给了1000块钱,当做车费和临时买些生活用品。
还有他爹的那个二手的智能手机。
其实她还从家里带了高二暑假挣钱买的一个1000块钱的平板电脑。
但是太大了,不方便随身携带,就放在宿舍了。
高考后的假期一共有三个月左右,快结束了。
江羽舒和同行的姐妹提起过,过不了几天就准备辞职回家,收拾东西准备开学了。
在这里上班挺累的,白班夜班都有,不过江羽舒还是会在下班洗漱后坚持去跑步。
其中有个隔壁车间的,和她同一天进的这个工厂。
见面天他就有意要联系方式,但被江羽舒委婉拒绝了。
最近在操场跑步又碰到过几次,每次碰到,江羽舒都是尽量回避。
毕竟一个人远离家乡,最好什么事情都不要发生。
今天好巧不巧的,这个男生就走在江羽舒的后面,这下是躲不开了。
那个男生跑步上来,“嗨,我们是一天进来的,我们一起签的合同,你还记得我吗,我们还在操场碰到过几次,不过可能你没注意到我。”
“嗯,我大概有点印象。”江羽舒答。
“你最近也是刚转白班吧,真是太巧了,我们居然能在路上遇到。对了,你准备在这里长期待下去吗?我看你比我都小几岁,不应该在厂子里浪费一辈子,要不咱们一块儿出去闯闯,也好有个伴儿。”
这下可让江羽舒逮住机会了,立马说“啊,我过不了多久就要开学了,所以在这里待不了几天了。”
“啊,要开学了啊…”。
这个男生立马失落下来,脚步也放慢了。
江羽舒平时只和那些和她同年龄段的女生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