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不许动!”
一声厉喝,原来是柳剑松来了,这些天他看似云淡风清,其实对儿子的事并没有放任不管。
“爸,你怎么来了?”柳逸风十分意外,试图阻止柳剑松入内。
“我来看你做的好事!”柳剑松冷喝道,直接推开了他,扫视全屋,心中了然。
“这里没你什么事,马上离开!”柳逸风以命令的口吻喝道,眼角泛着恐怖的红光。
“我离开?”柳剑松气得嘴角抽搐,“你反了天了!”
“你根本不了解形势。”
“我是不了解你!”
父子俩针锋相对,毫不退让。
柳逸风拿刀的双手一直就没松过劲,此刻更是爆着青筋,淌着汗珠,握得有些不耐烦了,恶狠狠道:“这些年我已经退让很多了,别以为我顶着你柳家的姓,就永远要听从你的安排。”
“你是我的亲儿子,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你好!”
“别哄小孩子了,你拼死拼活半辈子,给柳家挣了多少家底?大部分不都分给了那些落魄的穷鬼?还不如我自己在外面挣的多!”
“人活着不仅仅是为了争名夺利,多少要讲点仁义……”
“去你的仁义道德!”柳逸风举刀劈来,劈在了柳剑松身边的桌子上,一张老旧的实木桌瞬间炸裂。
柳剑松没有闪躲,呆站在那儿更觉心痛。
父子相斗,两边手下也不知如何插手。
武天赐见状,只得上前打破僵局。
“二位要聊家常,还是回家聊吧。”
他自打看到柳剑松后,就放弃了亲手教训柳逸风的想法,只想快点打发他们父子离开这里,免得引起更多人的猜疑。
柳逸风挥舞着大刀,还想坚持出气,这时身边手下上前耳语了两句,他顿时收敛了情绪,改变主意,二话没说调头就走,完全没把柳剑松放在眼里。
柳剑松见他离开,也叹了口气,无奈抱拳向两位告别,带着人追下楼去。
此时,武天赐往窗外瞟了一眼,地上的红毛怪已经不见了,不知是死是活。
心脏都悬在嗓子里的曾先生见人都走了,一下子瘫坐在椅子上,连喘几口粗气,这才吃力起身,走向武天赐,“会长大人威武,只是咱们是否真有必要得罪青龙堂……”
他的问话还没说完,就轮到武天赐跌坐在长竹椅上。
曾先生吓了大跳,忙问道:“会长大人怎么了?”
武天赐没有说话,而是直接扒掉上衣,趴在了竹椅上,只见他后肩露出两块乌青。
原来因为这屋子太小,红毛怪万千发丝极难躲避,他的两个肩头都中招了,只是为了撑住场面,才一直隐忍未发。
曾先生上前检查,看见伤处如蜂窝状,只有一个针眼似的血迹,但色如刺青,立马判断道:“好像有毒……”
有没有毒武天赐心底最清楚,不然杀人不眨眼的无头怪岂会简简单单用一团头发当武器?他并不奇怪,虽身中剧毒,依然淡定道:“没事,替我上药。”
说着,吃力地从口袋里取出药瓶,正是前两天柳如意送他的金创药,正好派上用场。
曾先生敷好药后,还不放心,道:“我现在去找医生。”
武天赐一把拉住他,“不用多事,你现在最要紧的是换个地方。”
“狡兔三窟,地方自然是有准备的,只是怕会长来去不方便,不敢随便更换。”
“换吧,通知我一声便可。”
“是!”曾先生不敢忤逆,安静地站在一旁等候命令。
武天赐并没有其他事交待,只是默默地配合着药性,躺在竹椅上自我调理了半个小时,觉得体力有所恢复后,便匆匆起身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