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边,薛贵还在做武赐的工作。
“前日你帮我解了二十年的困局,今日,我也想帮诸位解了今日之局。”
“您老别浪费我的时间了,直吧!”武赐被他打太极的功夫治得没脾气。
“来,我们大家坐一起聊聊。”薛贵终于肯让武赐进去,一旁引路进屋。
武赐远远就大声质问道:“王姐,你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害得我们好找!”
王婵懒得理他,甚至无视众饶目光,其实此刻她心里是虚的。
薛贵示意武赐先坐下,见王婵依然无言,便道:“王姐内心煎熬,还是老朽胡乱吧,王姐本就对乐州长无意,也无意伤害晋城民众,只是为了报复王家而已,以宣泄近年来心中的不满,当然,也不仅仅是泄愤报复,她故设迷局,还为了脱身,彻底摆脱王家的束缚。”
他得绕口,但武赐听得一点也不糊涂,只道:“王姐的故事我们也道听途了些,可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将我们这些局外人牵扯进来,晋城人民可不欠你什么!”
王婵冷冷一笑,“事已至此,你们爱怎么就怎么,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武赐见她没有一丝悔意,更加愤怒道:“王姐可是出自名门大户,可不可以别这么无赖?”
“哈哈……”薛贵夹在中间爽朗一笑,试图化解尴尬,“车到山前必有路,只要把话讲明白,王姐也不至于再上一次绝路吧。”
“她若真想走绝路,我倒有几分同情,可她明明就是诡计多端,故意想把事情搞大。”武赐忿意难平。
王婵也不甘示弱,“不错,我来晋城就是想玩票大的,可惜还是被人发现了,而且发现的人还不少,太失败了。”
她的坦白,不过是在赌气。
武赐却直接撂下狠话,“很好玩吗?王大姐!我不管你在平州如何放纵胡来,但这里,我绝不允许谁搞破坏!王家的人也不例外!”
柳如意见武赐的言语越来越激,赶紧将他拉到一边。
“你是不是又忘了我们的任务?”武赐很不情愿地提醒她。
“我没忘,可也不能不分青红皂白。”柳如意非常坚定地站在了王婵一边,悄悄告知他王婵的苦衷。
武赐听这故事怎么有种似曾相识之感,悄悄瞟了王婵一眼,发现她眼神忧郁,又多了几分眼熟,禁不住心头一紧。
柳如意见他沉默了,便当他不再计较,又拉着他笑盈盈地回到王婵身边,“婵姐姐,我们都好了,我们不会为难你的,而且大家一起想办法替你解决问题。”
“你们?”王婵看了看态度不再强横的武赐,语气也软了下来,摇头道:“不,你们不行,我不想把任何人牵扯进来。”
她分明是还想按自己的计划走下去。
柳如意有些急了,推推身边的武赐。
武赐的态度来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只是心中疑惑,试着问道:“我想问问王姐,你女儿跟爱人是怎么回事,你们失散是哪年哪月的事?”
王婵又是摇头,凄然道:“这些破芝麻烂谷子的陈年旧事,你们这些公子姐是不会明白的,还是让它遗忘在江湖吧。”
柳如意见她如此看待自己等人,顿时不乐意了,左手拍剑鞘,右手接了剑,先耍个漂亮的剑花,“嘿,婵姐姐你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什么公子姐,我可是江湖上混出了名号的一代女侠,专管下不平事!”
罢,她在这狭的破屋里舞弄起如意剑来,左一剑右一剑的,身影飘忽,一下子把王婵逗乐了。
“相信我的实力了吧?”柳如意收起剑,扮了个鬼脸。
王婵会心地笑了,又望着武赐,“那武公子呢,还决定抓我回去兴师问罪?”
“回去一定是要回去的,如果真有难处,我倒是愿意帮忙化解。”
“这就对了!”薛贵拍手称快,这就是他想要的结果,转而又对王婵道:“王姐,你走肯定是行不通的,留下来,其实也什么好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