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里,双方人马相对而坐,各踞一方。
林飞虹非常郑重其事地戴上眼镜,首先开始质询发难,“贵公司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向商会上报案情?是碍于负责人萧华是你们萧家人?我认为,如果能将此案交由商会主持调查,才能显得更加公正,也好消除对萧家的负面影响。”
萧华认真地听着,也很认真地回答他,“林会长多虑了,萧华的确是我萧家人,但我昨日亲自将他送到治安处,就是要公正处理此事,绝不敷衍了事,但既然送的是治安处,商会自然要避嫌。”
她着,将萧华的口供让叶晓野递了过去,又接着道:“事发前,就已经有人提前将他支开,可以看出这件事是蓄谋已久的刑事案件,绝对不是因为我们萧家矿场失修或管理失职,而罔顾矿工的安全,从事后的人员安全状况就可以看出,我们矿上的安全水准非常高,商会的介入似乎没有必要。”
林飞虹立即反驳道:“的确,此事万幸,只有几位工友受伤,但改变不了其性质恶劣,现在玉竹城的所有矿场全部都在接受商会的安全检查,萧氏可带了个很不好的头,如果是别家的矿井,肯定第一时间封矿,商会念在萧氏的信誉,可以适当从宽,但如果不进行有力的惩治,不足以服众!”
林飞虹越越不客气,让一旁聆听的武赐心中极不舒服,居然有人敢当着他的面批斗萧月,是可忍孰不可忍,他拍案而起,斥道:“林会长,你是不是搞错了,萧家现在是受害方,商会要惩治受害者,你是打算服哪门子众啊?”
林飞虹推了推眼镜,脸上也一直保持着严肃,“武公子可能对商会有所误解,商会除了保障商家的利益,还有另一个重任,就是约束商会成员,保障雇员跟消费者的利益,所以,我们今首先要调查的是矿井的安全,矿工的性命总比矿企的利润重要吧?”
他熟知其中套路,怼得武赐无以反驳。
萧月也不想与他作口舌之争,站了起来,“既然林会长觉得我们的矿场有问题,还是让事实话,欢迎实地考察了再发表观点不迟。”
“萧姐的是,咱们还是例行公事,先去矿上实地考察一番。”
林飞虹正有此意,哪家矿上没有一堆问题?到时自然有话可。
萧月将他请上自己的商务车,既然公事让大家不愉快,便暂且不提,车上备有香槟红酒,沿途只谈闲话家常。
……
贾伯的车开得极稳,除了稍稍慢点之外,不论是山路还是高速路,乘客的感觉没什么区别。
途中,武赐接到洛少平打来的电话。
“你让江丞找的门店已经有着落了,他想让你过来瞧瞧。”洛少平有些兴奋道。
“一切你作主吧,只管当作寻常生意对待,其它的事你不用管。”
武赐当着众饶面,不便太多,两句话便挂了。
他刚挂掉电话,林飞虹便故作关心道:“武公子在入赘萧家之前,应该还有自己的事业吧?”
他耸耸肩,“您就别吹捧我了,是我家大姐给了我第二春,以前哪有什么事业!”
林修见他自谦如此,趁击揭他老底,“如果卖烧饼也算事业的话,他的确把事业发挥到了极致……哈哈……”
“闭嘴!”林飞虹轻喝一声,“武公子是人们常的大隐隐于市,就凭武公子近来的表现,应该也是人脉极广才对。”
“人脉谈不上,老话的好,赤脚的不怕穿鞋的,武功再高也怕捕不是?我这人看准的事,就会一根筋去做,卖烧饼也好,替萧家打工也罢,谁要敢拦我的路,我当然就会跟他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