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一诺坐在徐来门前的廊台上,悠闲地踢着双脚,吃着糖饼,看到徐来回来,许一诺从搭在腿上的布袋里取出一块糖饼递到徐来面前:“齐师兄从淮西带回来的糖饼……可好吃了,尝尝……”
徐来摇了摇头,挨着许一诺坐下:“我最不喜欢吃甜食,对牙不好!”
许一诺噘了噘嘴:“哼……好心当作驴肝肺。”
徐来有心事,他转过头看着许一诺问道:“你说神影门中,除了师父,谁的功夫最高?”
“当然是靳师兄啦,一手飞针绝技天下无双,我爹曾经私下说过单论飞针的本事,他也不是靳师兄的对手。”
许墨礼说的对,徐来也是这么认为的。
徐来猛地抓起腰间的剑,提在手中:“那若是单论使剑呢?”
许一诺冲着徐来狠狠地翻了一个白眼:“明知故问,那个人不就是你喽!”
许一诺的回答没有让徐来感到一丝得意,他反倒一脸严肃地问道:“谁说的?”
许一诺把刚才递给徐来的那块糖饼也吃了个干净,她满足地拍了拍手,一边包起腿上的布袋一边应声道:“当然还是我爹喽,我爹说你的剑快,单论剑术二十年前,他或许能与你打个平手,如今你的剑术在江湖上至少可以排进前五。”
许墨礼一生阅人无数,他的断言自然错不了,以徐来二十出头的年经,剑术排进江湖前五,这是多么了不起的成就,多少剑客终其一生努力的目标,也达不到徐来现在这个年纪的高度。
但是这一次许墨礼或许错了,徐来可不是这么认为的!
徐来肯定地摇了摇头:“不对!”
“不对?哪里不对?”
“我的剑或许不是神影门里最快的!”
许一诺有些疑惑地盯着徐来:“难道我爹在说谎?”
“不,师父自然不会为了这种小事说谎,只是师父在排名的时候,忘记了一个人。”
“谁?”
“齐云齐师兄!”
“噢……”许一诺恍然大悟:“对啊……齐师兄也是用剑的。”
徐来点了点头:“你几时见过齐师兄在神影门中用过剑?”
许一诺若有所思地说道:“是啊,我与齐师兄自幼相识,算起来十多年了,别说同门师兄弟间的切磋,就是私下练习,齐师兄都未曾有过。”
“不,只有真正下过苦功夫的人,使剑的手上才会有老茧,齐师兄的握剑的右手上满是老茧。他私下里一定比谁练的都要多,比谁练的都要苦,只是从未让我们知道而已。”
许一诺闻言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徐来握剑的手,徐来的虎口处布满老茧,还有两处皮肉之间印着两道血纹,那是老茧即将裂开的前兆,徐来私下里可一点也没有偷懒,他虽看着吊二郎当,对自己比谁都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