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有方自以为谎言很逼真。
结果林寒突然一阵风似的消失在原地,再出现时已经在他的身后,一脚踢开一个箱子。
两个抬箱子的人猝不及防,摇晃了一下箱子翻倒在地,金银珠宝撒了一地。
封戟似笑非笑,“喻丞相,书籍呢?不会是被小偷偷走了吧,要不要我帮你每一个箱子都打开来看一下?”
顾家的事情是大事,炎风皇忌惮他是顾家的女婿才派心腹调查此事,若被炎风皇知晓他在这个节骨眼上把顾家的财产转移,只怕这丞相之位也做到头了。
喻有方怕得要死,脑子却一刻不停,飞快的想着应对之策。
“锦王殿下,我……我实在是没办法了啊!”
林寒讽刺的说道,“收起你在皇上面前那一套,当我们是傻的吗?”
喻有方连连擦汗,“不是……不是这样的。”
说弯腰就弯腰,噗通一声跪倒在封戟面前,“这些都是平日里我存在顾家的东西,可不能被皇上当做顾家的东西查抄了,不然以后我一家老小就真的喝西北风了,可怜我上有七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黄口小儿,一家子还有几十口人要养,若不把我的钱财拿回去,以后他们的生活没着落了。”
“哈哈哈……”林寒似听到了莫大的笑话,“你把人放了不就好了,尤其是你的小妾,他们年轻貌美,何必在你这棵歪脖子树上吊死?”
喻有方恼怒得很,可眼前金钱更重要,只得好声气的求饶,“林侍卫,求求您了,锦王殿下,求求您了,他们都是无辜的。”
林寒哼了一声,“你跟文大人去说吧。”
说完让出一点位置,露出一个身穿黑色锦衣的男人。
喻有方一看,差点晕过去,这人正是皇上派来的心腹文若愚。
林寒对文若愚倒是客气,“文大人,喻丞相不是来偷钱的就是来转移顾家财产的,人我给你抓个现行了,剩下的就看你的了。”
一刻钟后,喻有方被“请”到了皇宫之内。
炎风皇很平静,似乎早就想到会是这样。
喻有方跪在他面前,哭哭啼啼的,“皇上,您要相信奴才啊!这些真的是奴才的钱财,不然就算给奴才一百个胆子,奴才也不敢去是偷拿顾家的东西。”
以往,他的自称是老臣,如今怕炎风皇惩罚,他自动降为了奴才。
炎风皇注意到其中的细节,“喻丞相好大的心。”
喻有方听出炎风皇语气中的讽刺,慌了,“皇上,奴才错了,这些钱财都是皇上的,奴才不该去拿!”
他尽量的表忠心,希望炎风皇不计较。
“喻卿,你觉得朕很傻?”
喻有方下得心跳砰砰砰,剧烈异常,“皇……皇上,奴才从来不敢这样想。”
炎风皇突然宣布,“喻有方利用官职为岳父顾运来提供倒卖发霉粮食便利,革去丞相一职……”
剩下的话喻有方一句也没有听清楚,耳朵里嗡嗡嗡的响着。
所以现在他不在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了?所以他现在只是平民了?跟那些普通的人们一样,没有特殊权利了?
喻有方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哭着苦苦哀求,“皇上,奴才对您是真的忠心耿耿的,求您开恩啊!”
任他喊哑了嗓子,炎风皇不为所动,他被几个太监七手八脚的拖出了御书房,扔出了皇宫。
回到城西的小院子里,顾秀珍立即围了上来,“老爷,回来了?”
喻有方失神的喃喃,“完了,完了!”
“什么完了?”顾秀珍预感不好。
“皇上革了我的丞相之职,现在我就是一个普通的平民。”
“什么!”顾秀珍双目滚圆,“你再说一遍?你是不是在骗我!”
“枉我喻家世代忠良,没想到皇上居然这般无情,说革职就革职,皇上太狠心了!”
顾秀珍想到的却是喻可言的太子妃之位,若没有丞相嫡女的身份支撑,喻可言太子妃的位置根本保不住,“那……我们的言儿怎么办?”
喻可言不是太子妃,那她以后的皇后之位从何而来,而她又怎么可能生了一个皇后的女儿!
蝴蝶效应接踵而来,难道以后要她像别的市井女人那样在菜市斤斤计较过日子?
想想就可怕!
太子妃的位置?喻有方想起这事来,连滚带爬的往太子府跑去。
夜已深,街道上静悄悄,太子府大门紧闭,门房不让他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