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张大了眼睛，一脸震惊的样子：“真是难为禾跟你玩那么久！”

“你在什么啊，禾跟我在一起每都很开心啊。”

“她真的太善良了。”乌云煞有介事地：“如果是我，早就打你了！”

“你也这么觉得吗？”乌河顿时有点落寞的样子，深邃的眼睛罩了一层雾。

“额……”乌云第一次看见自己的哥哥有这样的反应，大概……他也很难过吧？

乌云伸出手拍拍他的肩膀：“没关系，你可以用真诚来打动别人。”

谁知道他琢磨了一会，又：“既然你也觉得禾善良的话，那我继续找她玩吧？”

“嗯……算了，放过她吧。”

乌河皱着眉头，：“你们女饶心思太难猜了。一会支持我，一会否定我，一会很开心，一会很难过，一会表现出很期待，看见了却惊恐，我真搞不懂。”

乌云看见自己哥哥念叨着的时候，翻着白眼：“抓到一只独角仙送给女孩，一点都不惊喜！”

“可那是白色的！很少见的！”

“即便是白色的也不行！”

“那金色的总可以吧？”

“不是颜色的问题！”乌云整个人咆哮道：“是独角仙的问题！谁！会！喜！欢！独！角！仙！啊！”

少年认真地回答：“我啊。”

乌云捂着眼睛，好像没眼看了：“以后有谁给你亲，你就当自己是个哑巴，成功率会高些。”

“为什么啊？”

“……”乌云。

雾歌走到司南的身后，还没来得及出声，两兄妹就在身后吵了起来，司南却丝毫没有回头，因为他注意到了一个身影已经过来了，就站在他的身后。

他破荒的，没有回头，没有行礼，没有打招呼。

雾歌攥着自己的袖子，略有些紧张，他知道他很伤心，她也担心他，早先她看见他被吞进蟒蛇的肚子里……

但是她没法询问他，否则会更加伤害他。

雾歌看着他孤独的背影，顿了顿，朱唇轻启：“你……为什么会在这？”

他仰望了一下空，泪水即将要砸下来了：为什么在这？是打搅您的好事了吗？

为什么在这？我没法放心你跟一个异族男人呆在一起？

看刚刚的样子，似乎自己没资格这些话了。

沉默了好久，他：“精灵族的事，不能靠外族人来做。”

“你们……想通了？”雾歌满眼兜着泪水，感觉眼前的身影慢慢模糊扭曲，她捂着嘴了句：“太好了……”

他听出雾歌声音里的哽咽，心揪得比刚刚更加紧了，刚才只是被掏出来又塞进去，现在掏出来后又被架在火上烤。

司南转过身，看见她捂着嘴，两只眼睛都是泪水，她在强忍着不哭，他真想像时候一样，在她摔倒哭泣时抱在怀里哄。

可她从什么时候开始疏远他了？

似乎，是某些人开始司南和殿下真般配的时候？

然后她开始慢慢疏远他，开始把自己当成一个女人，把司南当成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