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少女已经彻底看呆,凌和血衣侯的战斗很快,只是电光火石之间就决出了胜负。
“带我去泽的关押地,我不杀你。”
凌掐着血衣侯脖子,唐刀微微出鞘,露出了些许冰冷的刀龋
寒气顺着肩膀爬上血衣侯的身体,血衣侯咬了咬牙,在凌的胁迫下来到大厅,转动了楼梯拐角处不起眼的一个蝙蝠雕像,通往地宫的入口被打开。
凌毫不犹豫的走了进去,尚未从恐惧中缓过神来的少女待在密道外,有些不知所措。
密道幽长,每隔几米的墙壁上悬挂着青色的蝙蝠火柜,可环境依然相当的昏暗,血衣侯早就已经对这里熟的不能再熟了,带着凌七拐八拐的向密道深处走去。
在这逼仄的空间里,空气中充满了潮湿泥土混合着血腥的刺鼻味道,在这暗无日的地方见不到太阳,只有火柜散发着微弱的光。
很快,两人就来到地牢门前,血衣侯推开大门之后一股寒气从门后弥漫了出来。
地宫内的空间很大,因为常年被寒气所影响,墙壁上都覆盖上了厚厚的冰块,空中一群血色的蝴蝶纷飞着。
在地宫中央绑着一个少女,身无片缕,皮肤是病态的苍白,见不到一丝血色。
少女明显清醒,但仿佛已经失去了灵智,俏丽的脸庞上却依旧残留着挥之不去的惊恐,谁都猜不到,究竟要经历怎样可怕的炼狱,才会让恐惧成为一个饶本能。
血色蝴蝶落在血衣侯的衣衫上,仿佛和那件血色长袍融为了一体,凌面无表情的伸出了手,蝴蝶仿佛没有察觉到危险,轻盈的落在他的指尖。
“可惜。”
凌叹了一口气,注视着他指尖上仿佛艺术品一样的蝴蝶。
在这份美丽的背后,却是堆积了数之不尽的生命和血肉。
这些蝴蝶,都是由正值妙龄的女子凝聚而成,在这样的年纪,本应是她们绽放人生中最绚丽光彩的时刻,可是,却被困在了这冰冷昏暗的地宫中,慢慢腐朽而无人问津。
“到了。”
血衣侯一言不发,走到地宫的边缘,伸手在冰墙上敲打了一下,整片冰墙缓缓打开,露出后面冰冷的珊栏,以及长满青苔的一间间囚室。
在囚室的尽头,锁着一具宛如魔神一般的身影,身影的主韧着头,哪怕就是在那里锁着,身上依旧散发着不屈而又疯狂的气势。
两人走在狭长的通道中,脚下踩过积水,哗哗作响。
这声音不大,但却给这幽闭的囚室内带上了一丝恐惧的味道,就像一根根锋利的针,在柔嫩的皮肤上划过一般,让人心底忍不住微微颤抖。
似乎是察觉到这股声音,囚室里的男子抬起了头,眼中布满血丝,借助着铁栏的缝隙,看到了正在向他走来的凌和血衣侯。
“泽太子?”
凌站在囚室外,看着地上血液凝固而留下来的血咖,微微皱了下眉。
听到这个称呼,男子身体微微抖动了一下,他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有听到有人这样称呼他了。
“把他放了。”
血衣侯阴沉的开口,身边守狱的狱卒有些不知所措,但他不敢违抗血衣侯的命令,掏出钥匙打开了门。
泽紧盯着瑟瑟向他走来的身影,一双眼中满是仇恨和愤怒,狱卒颤颤巍巍的走到泽面前,将束缚他的锁链全部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