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你真的没有事吗？”

凌不远处的空地上，白看着青身上破碎的鳞甲，眼中满是担忧。

“没事了，姐姐，他并没有对我下杀手。”青摇了摇头，戒备的向凌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他在击中我的时候，收了力道。”

白听见这样的辞才稍稍放下心来，随后搀扶着青在木箱上坐下。

“对了姐姐，当日你任务失败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会和一个人类在一起，而且一开始见面的时候，连我都不记得了？”和白对视着，青的语气有些困惑，她不知道白身上发生的事情，所以才会先入为主的认为是凌动的手脚。

白皱着眉头，从发梢间拔出了珠钗，破碎的记忆开始从她脑海中翻涌，在她脑海中组成诸多残缺不全的片段。

“我只记得……我费尽艰辛从国师府上逃了出来，那太阴老道似乎在修炼的要紧关头，无法离开国师府，但即便如此，在我逃离不久之后还是凌空拍了我一掌，我当时力竭无法阻挡，只记得跌进了一条瀑布之汁…”

白将当日所发生的事情娓娓道来，青在旁边听的心惊不已，一双充满英气的眼中满是心疼毕竟，将蛇妖一族的命运全部交给姐姐一个人来背负，这实在太沉重了。

“姐姐，幸好你没事，跟我回去吧，师父已经等了你许久了。”抓着白的手，青脸上露出宽慰的神色，白看了站在佛像前的凌一眼，目光有些纠结。

她喜欢和凌在一起，但很多事，往往是身不由己，青的没错，师父那边已经等候她很久了。

“姐姐！”

顺着白的目光，青同样看见了沉默不语的凌，有些咬牙切齿：“姐姐！你忘了师父过的，人心险恶，现在你要为了一个人类，背叛妖族，背叛师父吗？！”

白低着头，没有话，青的话如同重锤一样落在她的心口，但看着凌的侧脸，白心中十分不舍。

“不，他不一样。”白脸色有些痛苦，和凌在一起的这些日子里的回忆涌上心头，肆意的在她的脑海中翻搅着，将她本来成型聊价值观搅的支离破碎：“我昏迷的时候，是他救得我，我失忆了，也是他一直在我身边陪伴我，保护我，如果没有他，我甚至都不可能找回我的记忆！”

青紧握着白的手，看着凌的眼中满是厌恶，她不知道这个人类到底对自己的姐姐做了什么，但师父给她灌输的理念在心中牢不可破。

人妖两族势如水火，这个人类一路跟着姐姐，必然是有什么图谋，不准就是国师派来的卧底，想要打探她们蛇妖族群的藏身之地，如果姐姐还是执迷不悟，哪怕她拼上性命，也要将姐姐从这个人类手中带出去！

“人就是人，哪有好坏之分，姐姐，你可不要被他的花言巧语给欺骗了，千万不要忘记了，师父平日里对我们的谆谆教诲！”青咬着牙齿，像是一个心爱之人被抢走的少女，白在她心目中的地位，比所有东西都重要。

白低着头沉默不语，芳心有些茫然，一边是自幼陪伴她的姐妹和族人，一边是一路拼上性命保护她的凌，在这一刻，她也不知该做何选择。

生而为人，如果不是因为遇见了她，以凌的修为，想必也能在人世间逍遥快活，但为了她，却不惜得罪国师府，把自己逼上了绝路，这份恩情，岂敢辜负！

“你要走吗？”

就在白内心挣扎摇摆的时候，凌从佛像上收回了目光，转身来到了白的面前白低着头，不敢和凌对视，身边青怒视着他，一副随时要大打出手的样子。

凌看着白的发梢，对身边的一切仿佛都视而不见，他只是看着白，眼中露出一抹悲伤：“和我出去走走吧，我带你找回你遗忘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