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五章 锦竹(2 / 2)道系快穿首页

“锦竹确实刚入府,但自知常府最重规矩。这婆子进来只向大太太请礼,眼里哪还有半点老夫人?”

她始终不能接受自称奴婢,用锦竹二字替掉倒也合规矩。

张氏心中也虚,这话是把她也说进去了。

荆国最重孝道,她招的婆子,比起老太太更服帖她。

说出去,她张氏的脊梁骨要被人戳烂掉。

陈竹竹一副忠奴的嘴脸,说得恳切,微微侧脸看向府邸大门。

“锦竹在市井就常听人说常府老夫人德高望重,可想外人都对老夫人恭敬有加。何以在常府,遭一个婆子这般轻贱。要是丫鬟婆子有样学样,长此以往,常府岂不是……”

话尾音拉的长,快赶上此刻张氏的脸了。

陈竹竹虽没有经历过宅斗,但以退为进的常识还是有,也不多言,老实地低下头:“锦竹自知僭越,甘愿受罚。”

自打老大得了大皇子荣宠,大房媳妇日渐嚣张以后,卢氏真是许久没有这种在这家中独掌大权的感觉了。

听着陈竹竹的话,卢氏很受用,觉得这丫头不仅是没犯错,还给家里这些媳妇提了醒,现在常府还在她卢氏手上。

“一天没个安宁,哪有你什么事儿,挨边站着。”卢氏说着责怪,但这前厅里谁不是个人精?

老太太压根没有怪罪的意思。

这话给一众丫鬟听进去,可就是警钟了。

近两年,大太太拿捏住大老爷,正在风头上。原以为老太太要放权了,没想今儿个表了态。

井婆子更是慌乱,腿一软就跪下了:“老奴万万没有这个意思,前头进来还没来得及向老夫人请安,是、是……”

陈竹竹看出这婆子不如秋兰那么硬茬,轻稍稍在她耳边问了一句:“是五十两银子晃着你的狗眼让你瞧不清老夫人了?”

话轻,旁人压根听不到。

井婆子听得仔细,那阴测测的凉风吹进耳朵,表情惊恐地像是被鬼魂索命一般,不敢置信地看着陈竹竹,再一想老太太对这丫鬟的维护,吓得脸色惨白。

难道,老太太都知道了?

陈竹竹没有趁热打铁,退回至前厅一角,面色如常。

这个井婆子是个胆小的,不如秋兰忠心,也不如秋兰嘴硬,敲打敲打就好。

“用这等媚上欺下的乳娘,就不怕辱了我们常府的'金孙'?”卢氏话里带刺,直戳戳地刀着张氏的心窝子。

嫡长孙是二房所出,比起这刚满月的,卢氏自是更疼长在她膝下十二年的常有容。

“把今儿的事,一五一十给我道来,若有半点谎,我自会替你将刚出生的女儿打点好。”

卢氏这不咸不淡的一句话,让井婆子出了一身冷汗,咚咚地直磕头,也不敢把张氏露出来。

“老奴今儿刚去东书苑,就瞧见安小姐将二少爷高举过头,然后秋兰就把小姐拦住了。别的,别的老奴真的不知道啊……”

张氏闻言脸色铁青,气的抱着孩子的手都紧了紧,不过最坏这婆子也没敢把她说出去。

卢氏哦了一声,疑惑道:“只是高举过头?那是谁说安儿有意害我们常府金孙的。”

张氏心里咯噔一下,已经看出老太太是明着偏向二房了,免得井婆子说的越多,她越摘不干净,赶紧接过话。

“许是秋兰看错了,闹这么大桩误会,我就道是二房丫头哪来这么坏的心眼呢。”

说罢一个眼色使过去,秋兰心领神会,二话不说跪下认罚。

卢氏眼皮子不掀一下,责令管事的把秋兰和井婆子拖下去各行五十家杖。

今日一事,老夫人有意借力使力,敲打了一番大房。

陈竹竹甘愿当枪,而后老太太又将她送到二房房里。

这事儿才算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