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住在这里?”一下车我就发起了牢骚,在我看来,眼前的哪能算是宾馆,连死人都不想住在这里。
前头茅棚搭起的草堂,什么地板,瓷砖在这里就别异想开了,我皱巴着脸,从头愁到脚,想好了这一晚陪蛇虫鼠蚁睡觉的样子。
“切,死人就该住死饶地方,走,老肠,我们住活饶房子。”旸子笑而不答,配着瓜子看我们两个孩子般斗嘴。
我看着刀疤完成了一系列莫名其妙的动作,嘴里轻声碎念着:太上敕令超汝孤魂鬼魅一恰四生沾恩有头者超无头者
枪殊刀杀跳水悬绳明死暗死冤曲屈亡债主冤家叨命儿郎跪吾台前八卦放光湛汝而去超生他方为男为女自身承当富贵贫贱由汝自召敕就等众急急超生敕就等众急急超生。拂尘挥洒,脚尖沾起一丝尘土于地画了一些图案,纵然从拂尘中跃出三四个死气沉沉的僵尸,那黑压压的一片清朝朝服又一次映入我的眼帘,被当年那只凶神恶煞的僵尸吓得而心存阴影的那个“孩”连声后退了三步:“这,这,这……”
“没想到啊,没想到!堂堂的徐家二爷胆量就这么点,连僵尸也怕。”我并不认识这句话的人,这声音是从我后面一辆车上传出来的,一大帮子大个侧翻跳下车,两手拍了拍脚上的灰,跺了跺脚,竖直衣袖向我走来。对于我不认识的人,我一向沉默不语,向他们瞟了个白眼,自个儿归自个儿,爱咋咋地!